鱼也说：真的？也许我们可以同行。

    小敏：得了，我不想给你和杰夫当灯泡。

    小敏就这样决定了去美国游学的事。薛可用通过此事，修补了父女关系的破洞。

    但是，李鱼却不依不饶。

    3

    李鱼也在a城的同一家旅行公司的游学项目上交了定金。然后，余下的费用，她明确地要薛可用出钱。

    她说，她父亲的惨死让她怀疑人生，知道更多真相后她更怀疑人性。她把薛可用当成自己心灵的支撑，爱不是挂在嘴上的，是要真金白银表达的。

    从大衣到游学的钱，未来很可能蹦出更大的项目，养鱼好贵，找个妓女也花不了这么多钱。薛可用生命中遇见的女人，一旦钻到他的钱眼里，他就开始拔吊无情。

    薛可用说：你把我的骨头砸了熬汤喝吧，我上哪一下子弄八万出来呢？

    李鱼：我不管，你总得一碗水端平。

    他端不平。

    端不平还有个原因，就是他乡下的后爹查出肺癌，是早期，要切掉三分之二的肺。

    薛可用对这个老实巴交的后爹有些感情，在手术费方面，支持了一部分。他希望这个老好人活着，继续养羊，放羊，他回到乡下的时候，两人还有机会喝壶小酒。

    一定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想去资助一下李鱼。她跟自己睡了这么久，总归是有感情的，和那些妖艳少妇不是一个货色的，她最近的变化，若找找原因，还是因为老村长的惨死。

    但他手头的确很紧。钱包里的虱子需要养一阵儿才能肥。

    他当了缩头乌龟。不跟李鱼联系，专心钓鱼，钓了又放，放了又钓。

    临近五一，李鱼给他留言说，不是这四万的钱伤了她的心，而是他的绝情伤了她。

    她问：中年男人都是这么无情吗？像我爸爸，在我心中那么正直的一个人，在外面都有女人，死了一分钱都拿不回来。我对他的思念已经变成了恨。对你，也是一样。

    他还是没有回。

    他想：她能恨他到什么地步呢？大不了会像以前遇到的女人那样，到单位告他。告吧，领导早就知道了他的丑事，他们谁不是屁股上沾着屎。反正他升职无望，私生活再烂，也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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