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随着结社里的成员越来越多,末等车厢暗潮涌动,关于六区的谣言仍在流传,内容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而吉利姆,也背着所有人,和威尔福德谈了一夜又一夜。
威尔福德质疑他不能推动“革命”,让列车的压力越来越大。
可吉利姆也是有苦说不出。作为这次革命的领袖,柯蒂斯一直推脱准备不足,按兵不动,他一个残疾老人,总不能拿刀架人脖子上逼人去起义吧?
这可不符合吉利姆塑造的人设。
他只能经常把柯蒂斯找来,拐弯抹角地问一下准备情况,说几句末等车厢的苦难和艰辛,同时观察柯蒂斯的反应。
没有怯懦、没有丧气、没有退缩,有的只有压抑了十数年的愤怒,还有藏在眼底深处的、狂妄的自信。
吉利姆在心中摇头,年轻人就是这样愚昧无知,以为只要有恒心和毅力就能办成任何事情,殊不知命运早已为所有人做好了安排。
别怪我,孩子,在我们走进列车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在柯蒂斯找上门前,吉利姆以为今天一如往常。没想到柯蒂斯说,已经做好了起义的准备。
吉利姆虽然人老,但脑子转得很快,他一下就想到昨晚与威尔福德的谈话——预计两日后,列车将通过一段漫长的隧道。
于是吉利姆说:“最近的纸条消息还没到,要不再等两天”
“你知道,做什么事都应该一鼓作气……”柯蒂斯一脸为难,“……这样吧,最多三天,三天后起义必须发动。”
吉利姆微笑点头。
当晚,他又偷偷和威尔福德通起了电话,只是这一切,都被他的护卫格雷看在了眼里。
格雷的信仰轰然崩塌。
吉利姆对他而言,亦师亦父,他尊敬他、爱戴他、拥护他,而直至今日他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很想冲进去质问吉利姆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柯蒂斯的警告让他冷静了下来。
格雷死死咬着牙,在一片黑暗中悄悄溜进了六区。
与黑暗的前五区不同,六区只有入口处是黑暗的,越往里走就越亮。
格雷用敬畏的目光扫过每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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