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也一样能够越过一道道坎,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未来,父亲相信会善良的你会得遇良人,而后无灾无难,此生无虞。
所以,岁安,好好长成。
清晨,舒岁安醒了。
睁眼间,额头上平铺的毛巾早已干涸,她稍微一动作,毛巾也随之掉落在枕边。
她斜眼看到床头柜上的药片跟尚还微温的白开水,缓缓坐起身,拿过来服下。
刚服了药,叶君尧便开门端着食盒进来了。
“醒了?”
舒岁安恩了一声。
手不经意间滑过脖颈,喉咙像刀片割过一般,沙哑得很。手也泛红肿胀,过敏尚未消退。
就着叶君尧的力气,她起身,顺道接过了粥盏。
是叶宅佣人做的白米粥,她刚刚退了烧,什么都吃不了,能喝点粥水总是好的。
“母亲呢?”她捧着粥盏一点点的咽下。
“阿姨出门前来看过你了,见你未醒,托我来帮忙照看。”
她舀粥的动作顿了顿,出门么?
母亲素日里并没有结交好友的习惯,往来的来来去去都是亲戚或是隔壁的叶家。
她如今能去哪?
现如今父亲已逝,平日里巴结的亲戚也一个不曾上门,唯有邻家叶家帮忙照拂一二才没有这么难过。
舒岁安忧心忡忡,心有挂念,粥只用了二分之一,便没了胃口。
叶君尧看着剩余的粥盏,利索的起身收拾。
他也不强迫她全部用光,她生着病,本不宜多食。
此时,她侧头看向窗外的绿意盎然,蝉鸣依旧。
此刻,只是她不再觉得蝉鸣烦躁,家里太空了,有点声也好。
舒岁安扶着榻沿,身子绵软得很,颤颤巍巍的起身,再次看向院中的绿植。
在历经多日的浑噩之后,在终于病倒之后,重新振作了起来。
因为,她想起昨夜的梦。
只是,她没有料到,一次高烧,是成为她支离破碎人生的噩梦开端。
九月初,这是父亲出事之后,她第一次出门,她也必须出门。
学校开学了,她也要继续完成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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