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哥太可怜,大堂上还未申辩清楚,便被知府大人定了死罪,屈打成招,关入死牢,只有等死的份儿。\"
\"他可曾说过自己冤枉?\"
\"怎么没有,每日醒来,便喊冤枉,恳求我们替他申冤,一个死囚便有十一个喊冤叫屈,谁肯听他的?\"
\"哦,这么说来,既令真有冤情,也无法洗雪了。\"
\"可不是,谢掌柜和马知府交情甚密,案子定漱后,谢掌柜还请马知府喝酒赏菊呢,黄小哥即使真有冤情,亦铁板钉钉,翻不转来,死定啦。\"
孙友掏出一锭银子,送与陈宣德道,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送给弟兄们喝杯酒。\"陈宣德再三推却不过,收了银子。
\"贤侄,敝人欲去牢里探看黄平,不知可否?\"
\"孙先生要去,小人自当安排,只在今晚子时便可,那时夜深人静,该小人当值,不会走漏风声。\"
孙友连连称谢。
当晚,一乘小轿把孙友送到牢狱门外,陈宣德早候在门外迎着,拿一套牢头服让孙友穿上。无奈他太肥胖,胡乱将就套上,俨然成了胖牢头。
死囚牢在一间小屋的地下,牢头们在小屋里当值,脚下有一块木板。陈宣德揭开木板,一股霉臭气冲出地道,熏得孙友打了个趣趣。陈宣德燃起一只灯笼,钻入地道,沿阶而下,到了尽头,有铁栅栏隔阻,另一面关着死囚。
陈宣德打开栅栏门,对蜷曲在草堆里的犯人踢了一脚,道:\"黄小哥,你醒醒,有人探望你来了。\"
黄平连日喊叫,疲惫不堪,沉沉入梦,忽然惊醒,揉着双眼,见到一位庞大狱卒,却不认识。
\"你带我上路去?\"他问。
\"受人之托,看望黄小哥\"。孙友道,摆出几样酒菜放在地上。见黄平重枷脚镣,行动不便,叫陈宣德替他开启枷镣。
陈宣德知趣地离开地牢,牢中只剩下两人。黄平颇觉奇怪:
\"我不认识老哥,为何如此?\"
\"黄小哥若真是冤情,敝人请你先吃了酒菜,慢慢细谈。\"黄平闻言,顿时来劲,如扫盘狮子,连吃带喝,风卷残云一股,把酒菜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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