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毫不犹豫,直接说道:“鸿胪寺卿刘一。”
段晏舟饶有兴致地笑道:“为何?”
苏婉清微微眯起双眸,神色认真而专注:“康王和陈启他们两个都是在安王战败之后见风使舵。对安王来说,成王败寇,他们为了活命,这般行径,算不得背叛。但刘一不同,他身为安王的幕僚,他却在关键时刻背弃旧主,这对于安王而言,才是彻彻底底的背叛。安王毕竟也曾是个枭雄,这种背叛,他必然难以容忍。”
段晏舟望着苏婉清,只见她目光坚定,段晏舟望着苏婉清,只见她目光坚定,条理清晰地分析着,那自信从容的神态似乎格外吸引人。
苏婉清发现段砚洲在出神,挑眉问道:“侯爷不信?”
段晏舟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自然不是。”
他分析下来,也是六一最有可能是他们下一个目标。
苏婉清为了让他相信自己的分析,让人准备纸笔。
“侯爷,安王余孽或许,还有两个背叛者要杀?”
段晏舟这下真来了兴趣,“如何说?”
她现在只有让段晏舟明白自己的用处,才能让自己加入到这个追查当中。
才更有可能保护曾外祖的安全。
纤细修长的手指轻握着毛笔,宛如白玉雕琢,落笔时姿态优雅,字迹娟秀。
段晏舟用目光喝退椅秋,亲自为她研磨,目光落在纸上。
只见纸上写着:
六月二十,校尉林勇在深夜醉酒回家的路上,被下属持利刀贯穿而死;
七月初十,护军统领赵铭在返乡途中,被告御状的佃农乱棍打死;
七月三十,京中隐居的前大太监孙德,护城河中淹死,凶手尚未查清。
有些东西一旦写在纸上就显得一目了然。
每二十日杀一人,每次杀人,安王的余孽都潜伏其中。
每次的直接凶手都是一些与死者有关系的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安王的余孽就潜伏在这些小角色周围,不断放大他们心中的仇恨,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正是因为他们潜伏在这些小角色周围,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因为,谁也不能知道,关键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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