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筝直直的目光仿若能够将自己洞穿,陶语蓉一时间竟心虚的往后退了半步,连带着声音里的怒气也降下来些许,装作不明的问:“你妹妹?此事与你妹妹有何关系?你不是送她去读书了吗?”
听着陶语蓉故作不知道问话,夏筝此刻打从心底里恶心。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轻易的将人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心里比谁都清楚,却还当着面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想要撕掉她虚伪的假面,可如今夏筝没有这样的能力,她只能咬着牙将翻江倒海的恶心压制下去,尽力让自己都语气不变。
“不知夏刚那个畜牲从何处得知了团儿在清雅女学读书,前往要银子不成,竟将团儿卖给张屠夫家的傻儿子为妻,婢妾在山间瞧见,幸得有人知晓此事说了出来,婢妾这才能赶了去,亦全靠世子妃相助,这才能赶走那畜牲,只可惜婢妾无用,不能杀了他,婢妾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越说夏筝的表情越是狰狞,原本就妖艳的脸镀上一层阴狠毒辣在这略有阴暗的厢房内竟有几分疯癫的可怖。
陶语蓉最是清楚这样的神色是什么样的心理。
她未曾想过,一向逆来顺受的夏筝竟也有这般狠辣的一面。
回想先前那令她心惊之事,可见只要涉及她妹妹,夏筝就会失去理智。
这不是好事,至少现在不是。
陶语蓉心下埋怨不凑巧,偏偏赶在今日,偏偏又叫夏筝给瞧见,还有人知情,仿佛天都在与她作对。
她不过就是见不得那些背叛侯府的贱奴过得好罢了,旁的人都顺利,偏就在夏团儿这里不成了,就差这一步,都不叫她顺心。
罢了,保住夏筝的肚子先。
“竟还有这样的事,可你也不能如此想,他到底是你继父,弑父可是大罪,想想便就罢了,此事日后我会派人照看你妹妹的,你如今肚子大了,危险着呢,今日之事万不可再做了。”
“谢世子妃,婢妾谨记。”
“去梳洗一番,喝些热茶,莫着凉了。”
夏筝起身,还未福礼就闻到陶语蓉身上有一丝淡淡的奇异香味,似花非花,又有些像香料,绝非庙宇里会有的味道。
莫不是从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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