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景仁宫内烛火摇曳,皇后半躺在榻上,翻阅着彤史,眉头紧锁。
一旁的剪秋见状,轻声安慰:“娘娘不必过于忧虑,皇上近日国事繁忙,去钟粹宫也不过是为了散散心罢了。”
皇后听到剪秋的话,怅然若失,叹息着说。
“如今皇上对淑妃的宠爱,真是无人能及,连散心都去了钟粹宫。碎玉轩的莞嫔走了,年答应也已香消玉殒,这宫中竟再无能与她抗衡之人了。”
剪秋闻言,连忙道:“淳贵人和祺嫔对娘娘也是极为尊敬,奴婢觉得这两位小主皇上也是喜欢的。”
皇后轻轻抬头,眼中忧虑更甚:“那又如何?五阿哥都已周岁,皇上都有意让淑妃协理六宫。本宫不得不担忧,她会是下一个华妃啊。”
剪秋不屑地撇撇嘴。
“年答应当年那般嚣张,不也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淑妃家世不显,皇上经历过年党之势,又怎会轻易将安家的家世抬得太高。淑妃断不会越过娘娘的。”
皇后揉了揉额头,忧虑道:“本宫担忧的,并非这个。本宫所担心的是五阿哥,皇上如此宠爱他,日后对三阿哥来说,定是个心腹大患。”
说罢,皇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剪秋道:“剪秋,齐妃那边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你快去催催。”
次日晌午,养心殿内,皇上脸色阴沉地听着夏刈的禀报。
“启禀皇上,延禧宫的宝鹃确实收了长春宫齐妃娘娘的银子,蓄意谋害五阿哥。但奴才还查到,此事另有隐情。”
皇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厉声道:“说下去!”
夏刈的腰弯的更低了。
“奴才连夜查看了内务府近年来的宫女档案,发现宝鹃几年前入宫,与皇后娘娘身边的绣夏是同乡,且入宫时便是由绣夏教导。她最初在景仁宫伺候,皇上大选的时候才被调到了长春宫。”
“齐妃娘娘的父亲在先帝时期因贪腐被流放,齐妃娘娘平日里节俭成性,除了三阿哥身边伺候的人,她很少如此大方地赏人。
奴才查验了宝鹃的赃物,发现那些都是今年内务府近几年新制的,仿照齐妃宫里的式样。
奴才细细算过,加上这些赃物,数目远超齐妃娘娘的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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