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白河刚把“珍珠”带回王府。
那时候“珍珠”还是头暴脾气小马驹,又惊又怕又叛逆,王府内最厉害的驯马师也拿她不得办法。
王府所有人都说:“这马驯服不来,不如杀了,还能吃顿肉。”
只有白河不同意。
最后连白王都发了话:只要白河放弃,就将西面草原上最为精良的宝马送给他。
年幼的白河,固执地非要这匹马。
一回回摔下,白河又一次次爬上马背,直到有一回把骨头都摔断了。
大家都说:“二公子这回终于肯消停了。”
哪知白河伤养好,又径直去到驯马场。
那时的红豆还小,一边拜师学艺,一边还得替他疗伤。
月复一月,整整半年过去。就在那年积雪融化的夏天,固执的小马驹也跟着融化了傲气,终于认可白河做自己的主人。
战场上,他们默契无人能敌。平日里,“珍珠”逐渐习惯白河身边人。虽说不经白河授意她还是不会让人上马,但对于照顾和触碰,“珍珠”早已不再排斥。
“她受什么刺激了?”
白河稳住“珍珠”,红豆远远问他。
“没事了。”白河说。
他在原地看着红豆远去,低头摸了摸“珍珠”那油顺的鬃毛,喃喃道:“我的好珍珠。你若能开口,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