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终究是个女人啊。
林寅征笑一下,起身,道:“看你从小长大,能欺负你这个晚辈?林某还没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放在平常,祁兮定要说一句“给晚辈上刑就不丧心病狂吗”,可她浑身皮肤开始麻木,此刻不支走林寅征可不行。
祁兮是啊是啊应声。
“林叔叔,有什么事晚点说行吗?我想换个衣服……我会感冒的。”勉力将毒发演作感冒,祁兮哆哆嗦嗦。
“行。”嘴上答应着,林寅征没有让步。祁兮疑惑抬眼要问,看到的却是双锐利沉着的眼。
“小姐肩膀上是新伤。”刚才进门时晃神看到很可疑,林寅征指她的肩,“怎么弄的?”
身上衣服裹得更紧了些,祁兮道:“我没理由什么都说。父亲大人也没有给你这样的权力。”这句话她很想硬气地说,无奈身体克制不住开始发抖,站不稳也靠不住,祁兮滑倒在地。
黑发散开贴在地上湿漉漉像水藻,扯着衣服咬牙不说话,女孩子在地上拱成一只虾米。
“哦……毒发了啊。”
拖了块板凳林寅征在她跟前坐下,神态自若微微笑,道:“小姐刚才说什么?”
“……”
祁兮哪还有力气说这个?她颤抖着瞪眼看林寅征,男人居高临下看她视线散漫。
好熟悉。
和很多年以前一样。
轻微的耳鸣声中,耳畔传来声音。
“林叔叔,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不该去那些的地方!”年幼的祁远脑袋砰砰在地上磕破,鲜血往下,和眼泪汇合,以更快的速度滴落在地。
“错的是我,妹妹没有错!”跪着挪到林寅征身边,祁远祈求般抱住他的腿,哭腔道,“……我能替她受过,我来!!……给妹妹解药吧!”
当时林寅征怎么说的?
“你弄脏我的脚了。”林寅征皱眉,一脚踢开了他。
……
窗外绿意盎然。
夏日偃州的蝉鸣声让人格外困顿。
祁远在凉亭里醒来,桌上杏仁露剩下半碗早已凉透。
舀上一勺又搁下,远处端着托盘的侍女走来,祁远招手唤她:“小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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