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桂花酒。”
清甜一小坛桂花酒和着酒杯一起上来,祁远微微蹙眉,指着酒杯道:“就一个?”
原来是有来宾。
小梅一礼,低头道:“大少爷贵宾几位?小梅好去准备。”
捏着酒杯转了转,祁远摇摇头,道:“没有啊。父亲责令我在家,对外都说我闭关,哪里敢有什么宾客?”沉默了一下,祁远笑笑,又道,“独酌无趣。小梅,你陪我喝两杯吧。”
……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们才能把哥哥留在偃州!”出口的话语歪七扭八不知道说的什么,祁兮又哭又笑。
哭是因为哥哥因她画地为牢;笑是因为哥哥一切无恙。就算她不来青铎,林寅征也会找人寻她吧。
一切想通,气若抽丝。
林寅征低头看祁兮。小姑娘在他脚下发抖打滚,林寅征哑然失笑。祁家小姐的骨子里总有一股傲气,不低头也不服输,对谁都是一个样。
只有毒发。只有毒发的时候,能叫她卑微到尘埃里。
小姐从小就是这样。毒发的时候满地打滚说话打颤,求他给解药。然而无论怎么求,林寅征总会晾她一阵,等小女孩狼狈不堪说自己错了自己受不住苦,抬起一张眼泪鼻涕嘴角渗血的脸看他。
这种场景第一回看还有点不忍心,可看得多了,也就木了。
一如既往祁兮伸手。她拽住他衣摆,哆哆嗦嗦抬脸。她张口,要说话。
求他啊。林寅征微微笑。
这回祁兮没有求他。
女孩子攥紧拳头,一把扯下他衣摆布料,兀自咬紧牙关,又低头大口喘气。
时间过去很久,房间里水汽已经散去,地上水渍干了一大半。一老一少两个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啪嗒,啪嗒。
林寅征低头,水珠滴落在地。是祁兮没擦干的头发吗?怎么有血腥味。
上手卡住脖子,即将被屠宰的动物一样拎起来,林寅征皱眉,道:“你搞什么……”
他看向祁兮。女孩子面容扭曲,嘴角被咬破渗出血来。她语气短而急促,低低道:“作为人,我命如蝼蚁。可作为棋子,我觉得自己还挺重要的。林叔叔权衡利弊,不会眼睁睁看我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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