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哄而散,各自离去。谁都没有再看傻愣愣立在当下的其其格一眼。
此时的其其格,犹如落败的斗鸡,毛才戗起来,就让人扭歪了脖子,只得蹬着脚瞪着眼愤愤而去。“好么,你们一个个的,走着瞧吧。看是谁能得意到最后。灵澜,咱们也回去,没有阿哥照顾有什么要紧,总得照顾好咱们自己。”
灵澜最懂其其格的心思,少不得奉迎几句:“格格您就放心吧,阿哥一准儿就能有。保管比旁人房里的都聪慧,定是最得王爷看中的。”
主仆相视一笑,其其格这才觉得心里舒畅多了。“若不是半路杀出这个程咬金来,那侧福晋的位分非我莫属。灵澜,你就请好吧,早晚要那自不量力的蹄子滚回下院儿当她的使女去。”
人清出去了,弘历才正色问许淜:“本王没有什么耐性,富察氏之死,是否当真你所为?”
许淜张了张嘴,应下怕是命就没有,可如若不应,方才的话里已经透了底儿。加之宝亲王的态度格外严肃,杀意已现,许淜只觉得惶恐不已。心知避无可避,想起为祸的始末,他的脸上泛起了青色,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口道“是”。
这一声“是”出了口,许淜便不敢再抬头了。生死一线之间,他牢牢记着自己的初衷。用他一条命,换回几条性命,未尝不可!
“萧风,把人拖出去,砍了。”弘历的声音并不大,亦没有暴跳如雷般动怒。威严之中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漠,让人无从质疑他的话,也不敢质疑什么。
兰昕不知是不是该高兴,弘历这样做,无疑是维护自己。然而许淜就这样身首异处,那府中悠悠之口,又当如何去堵呢。怕就怕十载、二十载,只要提及此事,人们必当认定是她这个福晋所为。
还有大阿哥永璜呢,他的心里会不疑不恨么?这样个法子最能直截了当的解决眼前的危机,却到底武断了些。兰昕有些糊涂了,弘历睿智,怎么会如此处事。难道他当真相信了许淜的话么?
心跳的厉害,兰昕一时间有些懵了。
萧风一把攥住许淜背上的衣裳,将人拎了起来,拖着就往外走。
许淜心知必死无疑,扯着嗓子就嚷了起来:“福晋,奴才都是为了您啊,眼看着事情败露,您这就要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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