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堂姐回去过年的。”
柳月初的小日子红火,商行惨不忍睹。一个月只卖了一单,还只是个小扇面。柳沉柳尚骨头再硬,也明白他们再不服软的话,就真的吃不上饭了。
其实也不算服软。
只是想趁着过年,再与柳月初讲一讲条件。
他们不是没找过柳慕升,奈何柳慕升不着调到极致,他忙乎着与各位公子吃喝玩乐呢,哪有闲心跟柳月初争着管家?
而且柳慕升理直气壮,妹妹赚钱给他花,他啥也不用干,这等神仙日子有什么不好?他吃饱了撑的才去操心呢。
两位叔父没辙,只能又去说动了老太太,答应过年时帮衬他们说两句。
所以才有柳慕方特意来接她过年,摆明了黄鼠狼给鸡拜年……
柳月初心中明了,但却无奈,大年三十她总不能不回家吧?
与宋六儿几人敲定了正月十五以后再开门,过年都好生歇歇,她则带着柳慕敕和柳慕方回家去见老狐狸了。
归家的路上,她想起前世最喜欢吃的那家酱肘子。吩咐车夫绕路去买。
等待的功夫,看到魏公铭押着三辆小货车,小心缓慢地走在大街上。
货车上放了满满的礼,时不时遇上颠簸的路石,他生怕礼盒掉下摔坏了,快速的奔去扶一下。
他已被生活打磨得没了风流潇洒与不羁,直挺的腰板都弯了些,饱经风霜的沧桑感,似乎比同龄人老了五六岁。
柳慕方见她盯着魏公铭,“他们家过得可惨了!”
“兵部六品主事的日子惨?你这话够狂妄的。”柳月初看不惯魏公铭,看堂弟更不咋地。
“我不是狂妄,他们家是真的惨。”柳慕方立即把知道的说了,“他们家雪灾高价卖粮赚的钱,居然都不够还债的。前几天又把雪灾时签死契的下人卖了一大半,还有不少小丫头卖去烟花之地了。”
“小丫头?”
“对,就是小丫头,十岁左右的。”
柳月初愤懑的眼神盯着他,柳慕方顿时心跳停三拍,他双手摆成了拨浪鼓,“我没去,我都是听说的,我岂能做那么畜生的事。”他想去也没钱啊,那地方的价格高着呢。
“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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