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来接。

    富贵既没拒绝也没表现得特别热情，而是说：“噢，就来。”

    十几分钟，他开车到了。

    当看见牛大汉买了这么多书，小眼睛都忍不住瞪起来了。

    他虽然不认识多少大字，但是几百个跟农业有关的字还是知道一些。

    “什么农业嫁接、水土奇奇”有些磕磕巴巴，他实在念不全。

    牛大汉将书包和两袋子书都给扔三轮车上。

    富贵才让出位子说：“大汉，你买这么多农业书准备干啥？”

    “务农。”牛大汉简单明了，又加了两个字：“致富。”

    富贵扭头看着：“这么多书，看得完吗？”

    “尽快看吧，你不是要我想办法吗？”牛大汉冷淡道：“等我看完这些书就知道了。”

    富贵高兴得说：“俺是想啊！你得赶紧想。俺过年要见如花，万一拿订金，俺可要用钱呢。”

    牛大汉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富贵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挺开朗客气的，现在好像有点冷漠，那种容不下什么人的样子，就跟看蚂蚁一样。

    富贵有点这种感觉。

    他原本咧嘴笑着，黝黑的脸洋溢着，此刻也忍不住渐渐收敛。

    三轮车缓缓开动。

    牛大汉望着不远处的诊所；方世勇穿着白大褂，正在门口晒着枸杞。

    富贵忍不住说：“大汉，你在市区遇到啥子事了？”

    “没什么事情，就一些感情上的问题。”牛大汉回着，嘴角掠起一丝幅度。

    看见这一缕笑意，富贵才觉得压力小了很多。

    他嚷着憨笑道：“那俺就放心了，俺看你不太高兴。”

    “反正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我们都要努力赚钱不是吗？”牛大汉抽空对方世勇挥了挥手，权当打过招呼。

    方世勇看见他们，连忙叫着跑了过来：“等一下，等一下。”

    富贵将车停好。

    方世勇年纪有点大，走到一半又折回店里。

    他戴着老花眼镜，暴露在阳光下，头发已经一片灰白，走路的时候也不是很快。

    牛大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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