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顺势上移,眼中含笑的夸赞:“伯母团花式插花高低拥簇、一派富贵,阿昭插花入画,娇艳欲滴,相得益彰。”
他虽然夸着花,眼神却专注地盯着沈昭,仿佛那句“娇艳欲滴”是说给她听的。
沈昭不禁抿唇一笑,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嗔怪道:“就会说好听话,我娘才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哄骗呢。”
沈夫人却笑得格外开心,连声说道:“怎么不会?让他多说点,我爱听。你爹和你哥夸人跟背书似的,一点新意都没有,还是喻之夸的好听。”
刚回府要进花厅的父子俩同时收回右脚,尴尬的站在门外,均觉得崔颢有些碍眼。
家里就两个女人,怎么一遭都被他讨好了?
夸人还得分出三六九等,以后还让不让他们爷俩活了!
沈昭瞪他一眼,继续低头专注于笔下的画作,笔尖轻轻勾勒出细腻的线条。
崔颢静静地站在一旁欣赏沈昭作画,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他们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
沈夫人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女子平日闲来无事,都喜欢烧香点茶挂画插花,你不觉得无聊?”
她至今还记得,崔少卿嫌弃女儿画功不好,害得女儿伤心许久。
崔颢嘴角含笑,温和地回应:“人间难得闲情时,莳花弄草最相宜。四般闲事既能陶冶情操,又能忘却尘世纷扰,怎会不好?”
沈夫人突然觉得状元之才也没什么稀奇,还不如自家女婿能说会道呢。
她临时起意,指着沈昭的画问道:“好画须配好诗,犹如锦上添花,不如喻之帮阿昭题首诗,如何?”
崔颢欣然点头,目光从画移向沈昭,又落回到画上,缓缓提笔写下:“沈家生辰好风烟,柳暖花繁四月天。金凤对翘双翡翠,蜀琴初上七丝弦。鸳鸯交颈期千岁,琴瑟谐和愿百年。不羡鸳鸯不慕仙,人间天上共婵娟。”
崔颢写完将笔放下,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轻声问道:“阿昭,你觉得这诗如何?”
沈昭觉得这男人总是时不时的撩拨自己,连题个诗都要卖弄风骚,实在可恶,故意不屑地说:“你这诗跟我的画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怎么样。”
沈夫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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