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建县。”
白道宁点点头:“明白。那薛大人为何要在此处停留呢?”
薛佑歌指了指旁边的农田,大多数田地已经收割,扎成一垛一垛的稻茎堆着,其中偶尔杂有其他颜色,一户人家晾着红辣椒,颜色鲜艳得像要跳出来:“从这里开始,就是黄拯名下的地了。这些都是黄拯的佃农。我好像跟你说过,黄家也中过进士,所以一直到黄拯和他女儿这代,还能给佃农免税。”
不过这年头的免税,实际上也是打了折扣的免税:虽说大陶对地方控制力变弱,但是地方内部的控制力反而是增强的。中央说不用收的税,地方还能巧立名目收一波。
只是有了官定的免税权,至少能大打折扣,依然还能吸引很多穷苦农民卖身为奴,享受这少交税的待遇。
但即使有免税权,白道宁还是没想到,土地兼并能兼并到江对面来:“这可还是嘉虞县!”
薛佑歌微笑着点点头:“是啊!这一截子熠江都算得上是他们家的水。不过他们行事还算客气,没敢截熠江的流,所以跟上下游关系也还不差。”
薛佑歌顿了顿,继续说:“夕露省地主多,地少,所以黄拯在全省已经算是数得上名头的大地主了。太子是烧春县的人,亥栗省我估计也差不多,没几个跨县的大地主。亥栗省一省就出了江南地七姓之三,地怎么够分嘛。要我说啊,大地主还是得看苏家,就是苏誉之太傅他们苏家,他们家可以说是跨省的大地主了!风练、良虎、夕露、南直隶,还有逊钟,至少这五个省吧!他们家儿子女儿生得多,说不定还不止。风练投给东安罗了,他们家的地契倒是名字没变。”
白道宁以前主要听的都是苏家满门忠烈的壮举,对土地兼并之事并不了解,闻言沉默了一下,含糊其辞:“我以为土地还是要能分到小农头上比较好,分配太不平均了,底下农民会不满意。”
薛佑歌说:“太子很有见地!本来就是,抢地抢得狠了,是拔筋抽骨。”他又一指熠江,“不过,史记有句话讲,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能耐的人就能抢到更多的地,有能耐的人就不会把地吐出来,这我也没想到好办法呀!”
白道宁心中一动,意识到薛佑歌在暗示他些什么,只是还不到说明的时候。他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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