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麒顾不上用晚膳,快步走到卢文峰居住的院子。
“回来了?”卢文峰正在擦拭着他收藏的古玩,他头也没抬,云淡风轻开口。
卢修麒也不跟他绕圈子,他直接说道:“父亲,我要接妹妹回家。”
卢文峰用绸缎擦拭古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问:“怎么?她在霍府过得不好?”
“不管她在霍府过得好不好,我都要带她回家!爹,珠珠根本不喜欢霍敬亭,他们不是一路人,你就忍心让珠珠在霍家受苦吗?”
“是她自己觉得在霍府受苦,还是你觉得她在霍府受苦?”卢文峰不急不躁地反问道,他扔下绸缎方巾,他一边净手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修麒,这条路是珠珠自己选得,就算你是她的亲哥哥也不能替她做出决定。”
卢文峰能听出卢修麒的言外之意,卢宴珠和霍敬亭不是一路人,那和谁是,裴子顾吗?
事过境迁,卢宴珠已经是霍敬亭的夫人,而裴子顾也是皇室驸马。卢文峰想不明白卢宴珠都已经放下裴子顾了,为什么卢修麒迟迟还不能放下,非要用裴子顾与霍敬亭作比?
一旦霍敬亭发现他这种心思,会怎么看卢宴珠,这不是把他妹妹置于不利位置吗?
所以就卢修麒这个性格,在他和裴子顾断了来往前,卢文峰是乐得他少去打搅他妹妹的生活。
“那是珠珠她年少无知被霍敬亭骗了,她已经因为这件事情吃够苦头了。爹,珠珠现在已经记不得十六岁之后发生的事情,当年我阻止不了你,眼睁睁看着你对外说和珠珠断绝了关系。如今我不会再让往事重演,我要带她回家!你要是不同意,你就把我也一并撵出府吧!“
卢文峰抬起头,刚才还弯腰整理古玩的普通老人,顿时变得精神矍铄,他眼神锐利:“你再说一遍,你妹妹怎么了?”
卢修麒眼眶发红:“现在的珠珠记忆心智与十六岁无异,再往后的事情她通通不记得了。这些年霍敬亭做得事情桩桩件件你都看在眼里,远得不说,就说这次丽州剿匪,霍敬亭根本没有去查这些山匪落草为寇的原因,也没按照常例劝降,一到丽州就联系当地卫所,调动兵马先擒这些人的家眷,再以这些家眷为诱饵,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丽山杀得个血流成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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