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统统都踩在脚下,慢慢碾碎。
而小荷的无言,在大马看来,是默认的意思。他早就习惯,并且能忍受小荷的恶毒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并真心希望她慢慢改好,“小荷,我就把东西提进去了。”
他重新拢好包裹,推门把东西提进去——
“等等!”小荷反应过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推门而入的大马,在昏黄的油灯下,兀楞楞看到一个男人。
男人盘坐在他们的婚床上,腿上搭着红橙橙的被子,他一手随意摁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支颐,挑衅地端详着大马。
大马先是被这男人无端的气场所震慑,灯光昏暗,令他看不清男人容貌,“狗儿,他是谁?!”
大马颤颤巍巍指着床上的男人,质问道。
“嗤——”只听床上的男人一声很不耐烦的嗤笑,他将脸转过来,“告诉他,我是谁?”
小荷:“?”
不,这叫她怎么说?
难道要小荷解释,这是我们大越王朝未来英明神武的天子,当今陛下金尊玉贵的六皇子,现役老婆绿了、大哥死了、娘进冷宫了的逃犯?
大马被这奸夫的理直气壮气到直抽抽,“你快说,他是谁?!”
“啧,赶紧说。”谢淮像嫌事情不够大一般。
小荷:“……”
小荷舔了舔嘴唇,“他……是我哥。”
大马讥讽:“你哪里来的哥?”
七年前,大马和小荷一同被卖到韦府,他对小荷的过去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小荷从小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五缘亲族寡得比韦府门口那两个铜狮子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