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去了便好,难不成她还要亲自去?
就因为她不去,便想着她身子不利索?这人怎地如此多想?
若是她身子真的不利索,她又怎会有闲心给他做糕点,她的婢女又怎会有闲心给他送糕点?
姜姒眼中的无语之色实在过于明显,不过即使这般,裴冕脸上仍旧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淡定模样。
姜姒把裴冕迎入大厅内,倒了杯热茶,突然出声道:“世子的身子恢复得倒是不错!”
毕竟昨日那眼圈还青紫着,今日却没什么痕迹了。
“咳咳咳”
裴冕立马轻咳了几声,脸上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姒儿看岔了,我身子仍旧有些不爽利,头还有些晕晕的!”
姜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既然身子不舒服,又何必来折腾?”
裴冕捂着自己的腰间,一声不吭,但脸上满是委屈神色。
姜姒在心里头道了句祖宗,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问道:“腰间的伤可曾上了药?”
裴冕面露惊讶,“表妹多虑了,我腰间并无伤口!”
见这人嘴唇都泛白了仍在嘴硬,姜姒冷哼一声,随后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来,毫不客气地按了按他腰间的伤口。
裴冕闷哼一声,这下子不是嘴唇泛白,就连脸色都有些苍白。
姜姒赶紧收回手,没好气地问道:“是不是疼了?”
裴冕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并没有说话,不过额头上却是渐渐浮起了汗。
没一会儿,姜姒原先按压的那处,竟然有血迹渗了出来。
今日裴冕穿了一件白衣,沾了血之后格外地明显。
姜姒一下子就慌了。
她、她也没有多用力,怎么就出了那么多血?
可是裴冕额头上的汗液以及稍稍染红了的白衣明晃晃地控诉着她的罪行。
她如何辩驳都无济于事。
自然,她哪来的脸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