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边角是最杂乱的地方,因为地板上堆着很多用过的便签纸团,布满油笔字迹以至于大致一看就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至于为什么没人丢,可能因为上面都是答案,是精华。
那衣柜上都还贴着几页纸,已经不敢细看床板和床板下。
简直叹为观止。
时嫣此时穿着白色一次性拖鞋,坐在拆掉沙发套后露出的黑皮沙发上,抱着用毛巾包裹住,冻成冰的矿泉水瓶,抵在唇上用来冷敷。
她已经换上男朋友给买的白色针织衫和偏长包住脚踝的纯棉白色马面裙,胯骨地方有梅花图案的刺绣,手指抚摸着这刺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琛干活利索,对这间老房屋的熟悉度已经可以用肌肉记忆来形容。
姥姥住的那间卧室经常打扫,其它房间虽只是偶尔但也就一层浮土。
自己的房间先打扫好,从衣柜里掏出床垫,以及新的一套床单被子,他用惯的那一套还在a大男寝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看到角落已堆放快三年的贝壳风铃。
永生难忘的“物件”。
这是姥姥查出病症后,唯一的心愿,她说想去看海,她说这辈子都没机会去看一次,现在世界好了,她想去看一次。
他们所在的城市没有海,轮椅在沙子上并不好推,人生地不熟的奔赴,带回的除了这些贝壳就只剩下艰涩逞强的回忆。
循着记忆的痕迹往回看,原来姥姥那时在别人情绪渲染同时,她还是释然的,甚至是兴高采烈的,也是向往的。
虽然她现在留在医院看似孤独,可她脸上的微笑很深,深到让人能忽视那些只被看者留意的疲惫。
原来如此。
结果固然重要,可过程有着结果比不上的重要性。
放手一搏欣然接受内心的选择,又会发生什么呢,这个结果就算输……
季琛薄唇轻启,无声的唇语。
定不会输的太狼狈。
他想。
把风铃拿出,挂到已经打开一条缝隙用来通风的窗边。他也这样做。
——
时嫣从熟睡中惊醒,她做了噩梦,梦到自己没有勇气撞向方向盘,梦到自己就算撞了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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