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浚坐直身子,努力定了定神,仿佛不知身在何处。
刚刚的姿势使血液瞬间涌入他的大脑,令他感到头晕脑胀,思路不畅。
片刻以后,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他带着异样的表情断然道:“这不是我的房间!”
他想起自己昨晚喝多了,还在饭店的时候就已经不省人事,最后是怎么回来的完全不记得了。
“可昨晚我分明醒过一次,看到了熟悉的房门、衣柜以及浅灰的格子床单……”他仍在内心里替自己辩解着,举起两根拇指在太阳穴上揉了揉,竭力回想着前一晚离开餐桌以后发生的事。
“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看来是真没少喝!”他气恼地嘟囔着,开始相信昨晚自己睡眼惺忪地瞥见的不过是从前的一个记忆片段,并不是确有其事。
“不过这又是哪儿?”他抬眼把屋子从左到右扫了一遍,一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突然膀胱一阵剧痛,仿佛就要炸裂开来,他顾不上继续找鞋,光着脚就朝明亮的地方奔去,果然,胡乱地摸到了某种类似门把手的东西,跟着用力一推,吱呀一声,门开了,清晨的空气扑面而来,沈浚感到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正待跨出门坎,突然,一声天雷在高空炸响,伴随着一道耀眼的光柱穿透云层从天顶极速地往下坠,划破广漠的黑夜。
陶瓦的屋顶,摇曳的桂花丛,全被遽发的天光照亮。沈浚被这声惊雷吓了一跳,一个没憋住,拉下裤子就朝着门外尿了起来。
而此时,一个白发巨人身子倏地一晃,似是被扔出了光洞外,随后开始沿着云端奔驰,只见他身批疾风,衣摆翻飞飘荡,脚步轻盈至极。
沈浚这泡尿尿了很长时间,虽然既不雅观又毫无素质,还弄脏了地面,可情急之下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总比尿裤子强吧!何况尿完,他感觉舒服多了,仿佛卸下了千斤的重担。
就在他提裤子的当儿,天雷再次响起,屋顶上空的大块云团如同着了火一般,愈发透明的白衣人撩起长袍,连咳带喘,心急火燎地踏着云头往下冲刺,最后跌进了昏暗的庭院,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沈浚的头上。
他感到一阵神秘的震颤从天庭处迅速传导开来,有如灵魂附体般打了个哆嗦。刹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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