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
窦唯一死死捏住拳头,一副要把人大卸八块的架势。
“哼,居然要一千两,他不去做山贼当真是可惜了。”
覃深深紧皱眉头,担忧地看了窦唯一一眼,“窦唯一,慎言。”
窦唯一听到这话,心里更憋屈,转头怒吼,“慎言?我慎不了一点,真是气死我了。”
头顶无名之火熊熊燃烧,一巴掌就拍身前的案桌上。
“咔嚓”一声。
案桌断成两半,饮恨西北,当场“退役”。
高梦璃与林夕本来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门槛。
却看见地上那断成两半的案桌,二人瞠目结舌。
赶紧又收回了那只脚,躲在门口,不敢进去。
这窦唯一吃炸药了?火气这么大?
二人一头雾水,感觉今天来得很不是时候。
覃深深看着彻底疯狂,在衙门里砸茶杯,推桌子,丢墨砚的的窦唯一,只得扶额。
“太子真是好手段!
这芊羽国,不说整个江山,大半个地图都是我们窦家战士忠心保下来的。
从这天大的功劳不说,最起码得善待都做不到。
我爷、我爹二人更是生擒敌国将领,结束战事,保住了他殷家国土。
论功行赏却只得了一个小小的五品镇国将军的头衔安在了他兄长的身上,这次更是克扣军饷。”
说到这里,窦唯一气得一脚把身上的椅子踢个粉碎。
转头怒声厉喝,“这哪里是克扣,这分明是要了我兄长窦战的命。”
从京都出来的大米,变成了两三年的陈米不说。
最离谱的竟到了边关,变成了掺沙子的黑面??
兄长气不过,写了谏言。
这谏言还在边关没送出去呢,就被太子殷彼眼线拿下,又关在大牢里,向他索要赎人费一千两。
这些年,窦战进大牢次数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这殷彼,就是要一点一点掏空他们窦家。
窦唯一是越想越气,他去哪里找这一千两???
可是,他是臣。
君要臣死,臣必然要死得不能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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