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紧张:“殿下,宫中来报,说有人暗中进谏陛下,说您才是杀害容王的幕后真凶。”
朝堂之上也并非全是贪生怕死、贪荣慕利之辈,总有固执的臣子认为容王更加德才兼备,加之战功赫赫,遂容王一死,顿时有种山河破碎,国破家亡的悲怆。
崔锐对此却漠不关心,淡淡开口:“那农女几日后斩首?”
张束摸不清太子的想法,如实回答:“就在明日了。”
闻言,崔锐点点头:“那走吧。”
张束不明所以,茫然地跟在太子身后。
陆小桃正着一身囚衣瘫在狱牢沁凉的石板上。
自从她承认了自己是凶手,那沁着毒汁的长鞭终于不再笞在身上。
为了不再被折磨,她屈辱的承认了。
审问之人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便不再管她,将其丢在单独的牢房,任她自生自灭。
她不记得自己躺了多久,只记得自己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都泛着冷意。
后来,她身上发热,意识开始模糊,便也忘却了皮肉上的苦痛,只觉眼皮沉重不堪,快要在沉寂的夜里睡过去。
难道她要死了吗?
可她不想死,她还没有找到一个好夫婿!
凭着这缕信念,陆小桃努力睁开双眸。
视线中,她竟依稀看到几个光点,慢慢的,那光点团成一道身影。
那人身穿紫袍,面容沉冷,好似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谪仙。
陆小桃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只觉这道光影汇成了一道熟悉的残影。
“太子殿下。”陆小桃喃喃开口。
因着这道亲昵的言语,崔锐淡淡朝她望去。
这女子满脸血污,狼狈不堪,可这双水眸竟充斥着孺慕之情。
崔锐冷眼看着女子表演,双眸微微低垂间,竟见着女子朝他匍匐而来,向他磕了一个响头。
陆小桃额间沁满了汗珠,因虚弱有气无力道:
“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草民无以回报,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了。”
崔锐扬了扬眉,他见过的把戏不少,可这女子却当真让他颇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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