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前打断时岩,拍了拍他的手,“时千,我和你道歉,是老师我没搞清楚状况,误会了你,时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大家都先回去吧。”
众人看着时岩,又看了看时千,神色各异。
时岩仍在顽强抵抗:“老师,你也觉得是我偷了他的曲子吗?我没有!这就是我的!”
“时千,你把修正了的那段拉一遍。”言正明开口。
时千无奈,只能起身,把那段时岩弹错了两次的地方重新演奏了一遍。
旋律停止,琴房更安静了。
这已经是完完全全的证据了,时千的那一版和时岩的那一版完全是天差地别,只要稍微懂点音乐的人,都能听出中间的差别。
陈前刚刚就一直觉得时岩的演奏这一段有点问题,和前后完全不搭,十分不和谐。
而时千这段,和前后完美融合了,曲子瞬间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回到了该有的天才水平。
言正明看着还在发愣的时岩,开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的曲子不对吗?”
“你现在自己听了正确的版本,能明白问题所在吗?”
“音乐都是有灵魂的,这样的作曲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写出来的,狗尾续貂,珍珠里夹着石头,是很明显的。”
“一个人的作曲和演奏能力,等你到了我的这个水平,是能很轻易地就听出来的。”
“不是弹错了这么简单。”
时岩有一种当场被人扒光衣服的感觉,脸色涨的通红,他知道,他现在全完了。
时岩突然往后一倒,整个人好似晕了过去。
众人赶忙将他扶起,送到医务室。
而在门外的另一边拐角,知道时岩一大早找时千的麻烦而匆匆赶来的傅修寒,也听到了时千演奏的曲子,他有些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首曲子,他是听过的,在他母亲还没去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