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心痛难挡,可又仿佛不是他的心在痛。
脑海中那个孱弱带着悲戚的声音···是杏雨姑娘吗?
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
但也只是一瞬,等他坐下来再摸玉佩的时候,刚刚发生的一切像在做梦。
程太医切了脉,神色一变,“不对啊,刚刚王爷的脉象明明很乱,怎么一起一坐的功夫···”
是他糊涂了吗?
“王爷可觉得哪里不舒服?”程太医看雁王那张万年冷漠的冰山脸也残留着惊愕不解,便确定自己刚刚没有弄错。
裴恒揉着胸口,明明不疼,可为什么就是觉得难受?
“本王···”他顿了顿,气息也有些乱,“本王心里不舒服。”
好像濒临绝境,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闻渊吓坏了,他伺候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裴恒这般!当下瞪着程太医,“快,王爷心上不舒服!”
程太医的手指就没离开过裴恒腕子,脉象平稳得不能再平稳。
因而他的脸色比雁王还更疑惑震惊。
兰亭阁。
盼儿气喘吁吁回来,“姑娘,王爷好像心口不舒服。”
姜岁禾神色一紧,“王爷以前没有这种情况。程太医怎么说?”
盼儿摇头,“太医还没出来,奴婢是听沈副将说的。”
姜岁禾沉默片刻,“去将师父留给我的手札找出来。”
她之前多专注于研究外伤和湿寒,对心口的病痛还真是两眼瞎。
盼儿倒是客观,“姑娘,王爷都不舒服了,您才看书,会不会太晚了?”
姜岁禾本以为上次王爷对自己动了心,这几日又因为配药的事走得近,一定能有进展,却不想王爷依旧把她当作外人。
除了医术,她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接近他。
而此刻,程太医也很想找医书出来现场学习!
明明脉象、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王爷的气色、眉眼,乃至右手一直捂着胸口,那般灰暗的不舒服状态任谁看了都紧张。
偏偏这时,玉佩又传来字条,不等他反应,裴恒开了口,“先解决他的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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