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友人照拂段清茉,甚至每个月都会给她送银钱财物,只是段清茉从来都不收。
他根本不知道段清茉过得处处艰难。
“什么书信?”段清茉秀眉蹙起,眼眸愈发迷离,“那那封决绝信给你后,你我不是就此就此恩断义绝,一刀两断吗?”
靳询握着酒杯的手指狠狠收紧,他突然想到他一年后去临州想与段清茉相见。
而那段清茉的婢女将他约到了江边,让他远远瞧见了段清茉已嫁人怀孕的模样。
而段清茉嫁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陈颐安。
他以为这是段清茉故意让他看到的。
自此,他才彻底心死无望,转身离去,未和段清茉说一句话。
可段清茉说她未曾见过那些东西
李承雅。
一个名字缓缓浮上心头。
靳询将酒杯高高举起,几乎暴虐地一口饮下,再睁眼,眼眸中都带上了些许怒意。
段清茉的醉意越来越浓了,她缓缓趴在桌案上,压在心底的话也终于能借着这个机会说出口:“靳询,当年是我背信弃义在先,我同你我同你道歉可我没有选择。”
“从前种种,可否能可否能都不计较了?咳咳……”
眼前之人是靳询,也是镇北王。
段清茉早已没有了年少时的天真无忧。
回京之后她与靳询恐怕还少不了交集,若是靳询还以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那她在京中更没有立足之地。
她见过了段家灭门,见过了陈家倒台。
见过那些有权之人翻手之间,血流成河;亦见过叛乱四起,握兵者掌生杀大权。
段清茉要离开涪州的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涪州长阳县的县官到江家村查户籍人口之时,看上了她。
一个小小的县官,就足够逼得她与陈昭昭背井离乡。
更别提镇北王了。
十年后再相见,段清茉对他竟是惧大过喜,她经不起什么颠簸了。
她只想寻到淳哥儿,只想把陈昭昭好好照顾养大。
靳询看着段清茉泛红的面颊,像是在思索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良久,男人勾了勾唇角,心却鲜血淋漓地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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