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一次了,王爷如今也快年过三十,何处要做出这等孩子气的事?”
“孩子气吗?我只是突然想起你十年前装病留住我的事,今日学着用了用,没想到还真的好用。”靳询缓缓说道,记忆力又一点点浮现出十六岁的段清茉同他吵架,故意洗冷水澡弄得自己发热让他心软看她的荒唐事。
段清茉自然也想到了这事,羞耻之色涌上心头。
她哪是真是荒唐,竟伤害自己的身体去换靳询低头!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你还提它做什么?我还记得你当时为了夜里翻墙来看我,差点没被我父亲当刺客抓起……”
“是吗?若非你与我置气,故意叫那侍卫在墙根巡视,我岂会措手不及被人看见?”
“你武艺向来不佳,若是你当时费心苦练,又怎么会被发现?”
“你不是最讨厌那些满身汗臭的习武之人吗?”
“我哪有讨厌……”
段清茉下意识地与他拌嘴,可是抬眸却看到靳询认真凝视她的样子。
他好像在听她讲话,好像在与她争论那些前尘往事,这样的他们像极了小时候。
可靳询那双丹凤眸中,再不见当年的清冷润朗,澄澈明亮。
段清茉又想到了那日醉酒后与靳询的争论。
“你想我与何人成婚?”
“你说我心悦之人是何人?”
靳询的两句话,让段清茉哑口无言。
靳询受伤后,段清茉通过靳沙才知道,靳询这些年一直在派人去临州查她的近况。
只是因为她与陈颐安隐居江家村,靳询这才没寻到她的踪迹。
段清茉看着眼前远比少年时的靳询更成熟冷漠、更粗糙锐利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若他这十年都没有放下她,倒显得她是那般薄情寡义。
可……已经发生的事无法回头。
换好了药,段清茉就想要离开,可是靳询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段清茉心尖发颤,她本以为靳询又要重提那日的话头。
可男人只是撩开她的袖子,仔细地瞧了瞧她手腕上的淤青。
“你又忘记上药是吗?待上过药再走吧。”靳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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