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茉想要把手抽回,可是哪怕男人没用力,那如钳子般的手掌都不是段清茉能够挣脱开的。
于是段清茉退后一步协商道:“你先把衣裳穿好可好?”
此时段清茉靠得靳询更近了,她愈发梦将那具充满张力和压迫感的身躯瞧个仔细——从男人脖颈的小痣到锁骨下方的细长刀伤,都已像是烙印般刻入了她的脑海。
从前她也与靳询亲近过,可二人最多是亲吻抚摸,尚未到赤诚相见的地步。
如今,段清茉的脸皮愈发薄了。
靳询道:“好。”
他单手挑起放在一边的玄色外衣,规规矩矩地重新穿上。
那极具冲击力的肌肉终于被掩盖,段清茉也像是浮出水面的鱼儿般终于呼吸到了氧气。
就在段清茉准备自己上药时,靳询却又夺过了那药膏,在掌心搓开半化后用手掌揉着段清茉淤血淤青之处。
“这药膏若是不化开,怕是起不到那么好的作用。”靳询开口道。
女子的手腕纤细,靳询只觉得自己的掌心握着的是一柄竹伞,稍稍用力就能将她折断。
也是在这时,靳询又看清了段清茉手上的冻疮。
“为何会有冻疮?你与陈颐安在江家村过得不好?”靳询问道,女子骨节上的每一处红肿之色,都让他觉得刺眼至极。
段清茉说道:“入了江家村过的就是寻常百姓的生活,自然万事都要亲力亲为。”
“陈颐安竟舍得你做这等事?”靳询忍不住说道。
许是对陈颐安的嫉妒与不满都达到了顶峰,靳询提起这个名字虽恼怒,却已不再刻意避讳。
“洗衣做饭,劈柴生火,这些事我与颐安谁有空谁就去做,哪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段清茉说道。
陈颐安就算再有担当,也不过是个读了二十多年书的公子哥儿。
所以刚到江家村,这日子的确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