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询语气云淡风轻,仿佛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中。
段清茉听着这话,竟一时间不知“跳梁小丑”是说沈家人……还是说沈家人和新帝。
“今日也不说这些事了,我命人请了戏班子,可要去听听热闹?”
“哪里来的戏班子?你什么时候请的?”
“昨日夜里,那杂戏团也请出来了,夜里让他们再表演一次,我倒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把戏能让昭昭和那小孩看得这般入迷。”
“昨日还在大牢之中,今日却又到了镇北王府,只怕他们都吓坏了。”
“演一出戏能从牢狱里出来,这可不亏。”
“我给盛泽也备了压岁钱,不过这压岁钱还是你转交给他吧。盛泽性子傲,我怕我当着旁人的面给他压岁钱,他会觉得太过幼稚。”
“怎么会?长辈的心意,他哪敢嫌弃。”
“我算哪门子长辈”
……
——
砰。
镇北王府上空的夜幕被骤然炸亮,姹紫嫣红的火焰四散而开,如星雨落下,绚烂夺目,金碧辉煌。
陈昭昭和程星回仰头看着这盛大的场景,七彩的星火亦落入她们的瞳孔,将二人惊讶欢喜的小脸照得红扑可爱。
秦氏送过礼,就带着曾佐回去了,这会儿珍娘倚着门,用团扇轻轻扇着自己因为醉酒而燥热的脸颊。
这一掷千金博红颜笑的小说场景,也算是让她看到了。
段泊栩则与靳盛泽同站在院中,只是两人既不看烟花,也不说话,时不时用余光瞥对方一下,无形之中的火药味已在空气中弥漫。
一个差点被捅死。
一个被划伤了胳膊。
两个人都憋着气。
夜里院中并没有杂戏团来表演,段清茉最终还是让靳询把这些倒霉的杂耍艺人给放了回去,免得他们大年大三十还过得胆战心惊。
“这样的声响,只怕全京城都能听到。”段清茉不知道靳询准备了多少烟花,但这一声声的轰响炸得她耳朵都有些发震,“从前我可是喜欢看烟花这种东西了,转瞬即逝却又那么漂亮,漆黑的夜也能被照成白昼,美得不真实。”
靳询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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