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眼睛,发现这里也不是院子,而是一张床榻。
掀起层层叠叠的床幔,绕过屏风,王姮看到了她的父母。
她正要欢喜的跑过去,并开口呼唤,却又停了下来。
因为她发现,父母的模样很奇怪。
阿娘站着,阿爹跪着,阿爹还对着阿娘叩头。
然后,阿娘也跪了下来。
阿爹和阿娘不知说了什么,紧接着,两人抱在一起,痛哭出声。
他们哭了?
为什么?
他们还说什么——
“待妾走后,还望郎君珍重。”
“郎君与阿玖,都是妾无法割舍的至亲,妾不能继续服侍郎君,不能继续抚养阿玖,都是妾之过。”
“……妾不管去了何处,都会为郎君、为阿玖祈福。伏愿郎君富贵锦绣、千秋万岁。”
王姮听不懂,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胖胖的小脸上,已经悄然流下了两行泪。
……
第二天,王廪写了放妻书,与妻子姜氏和离。
几乎是当天晚上,驻扎在沂州城外的大将军杨翀,收下了一个姿容绝美的侍妾。
那位侍妾,据说是王氏谢太夫人的义女。
仰慕杨将军的威仪与风姿,愿带着王氏陪嫁的三千石粮食,追随杨将军,哪怕为妾为婢。
杨将军得了美妾,还筹措了军粮,可谓是人财两得。
他大方的借兵,帮助王氏坞堡清剿了围困坞堡的贼人,荡平了方圆几十里的乱民、匪寇。
沂州之前的乱象,瞬间为之一清。
杨翀彻底掌控了整个沂州。
而王廪,虽然没了老婆,还损失了不少存粮,却保住了坞堡,还得到了沂州下辖的河东县县令的官职。
虽然只是个从七品,比之前的官职要低,却是实缺。
关键是,他正式投入了杨翀的门下,成了他的“心腹”!
……
“啊呜!”
胖胖的橘色猫儿,挺着大肚子,凑到了王姮身边。
小恶魔怎么了?
今天都没有追它?
王姮怏怏的,蜷缩在假山后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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