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人到此时,已经吓得瘫若烂泥。那小女子泪流满面、体似筛糠,身量伶仃瘦弱,被刽子手拎上刑台,直如待宰羔羊一般。
苏旭看女囚,女囚也看苏旭。
她眼见这位陌生面孔的大人端坐正位之一,仿佛是个可以做主的新官。女囚见他,似是见了最后救命稻草,她强挣着直起身子,面向苏旭大声哭喊:“民妇冤枉!大人救我!民妇是被屈打成招的!”
她的声音凄厉惨苦,让人心悸难安。
苏旭蹙眉,他垂头看看案卷,犯妇胡氏今年居然只有一十六岁!女子十五及笄,看来她是刚刚成婚不久。看到这里,苏旭大起狐疑:如此年幼的女子,就能杀人么?想到这里,他再看女犯裸露在外的皮肤,手指红肿溃烂,双腿骨折难行,似是苦受刑伤。
苏旭扭头转向单大人:“大人,这囚犯身到刑场还要呼冤,是否……”
单关风不理苏旭,他指着女囚大声怒斥:“大胆刁妇,死到临头,还在狂言!”他厉声吩咐左右:“还不让她住嘴?!”
得了县令吩咐,即有差役飞奔过去,要用麻核封了那女子樱唇。
女犯瞪着单关风,眼中几乎冒出火来:“狗官!是你将我屈打成招!害我性命!你不得好死!”
苏旭隐约觉得事情不妥,却又不知何处不妥。在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之前,他竟然已经断喝出声:“且慢!不得封口!”
果然这一嗓子惹了祸,单关风脸色陡变,苏旭觉得他回头瞪向自己的样子十分些吓人:“苏大人!你要干什么?!”
苏旭脱口而出:“犯人临刑喊冤,只怕别有隐情。大人!人命关天不可轻忽,我们还是……”
单关风深深吸气,虽不耐烦,他还是轻声细语地为尚书公子解说:“苏大人贵胄公子心慈面软,不曾见过刁毒恶人。罪人贪生怕死,哪个不是临刑挣扎?倘若这样的胡言乱语倘若都要搭理,律法威严何在?”
苏旭语塞,他初入仕途,对此案一无所知,即便要驳也不知该说什么。
那临刑的女子却哀哀看着苏旭,惨声哭道:“大人!小女子冤枉!小女子嫁到此地不过三个月,丈夫时常出门贸易,他随身小厮是谁我都认不清楚,如何与人通奸?说我通奸,奸夫何在?我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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