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迈二门,更不知去何处寻找毒药,怎能谋杀亲夫?我冤枉啊!我冤枉!”
苏旭脑筋转得飞快,他扭头对单关风说得却是另一番道理:“单大人!此案发于金秋,现在未到冬月。本朝以仁厚治天下,刑杀斩决最为慎重,这案子未免办得太快了吧?”
单关风本已掉脸,不过勉强维持和煦面色,此刻语气已带讥诮:“顺天府、刑部诸多上官皆对本案毫无异议。皇上勾决,即是铁案。苏大人名门之后,令尊官爵显赫,看不上顺天府与刑部堂官也就罢了,如何连当今皇上也不入法眼么?”
对方这话压得太大,须臾之间,苏旭难以接口,脸上泛红泛白。
眼看时辰将到,那女子忘命哭叫:“冤枉啊!我冤枉!大人!求你救我一救!我年轻女子!被人构陷!受尽酷刑!倘再无辜被戮!天理何在?!神佛难容!大人救我!”
垂死少妇声声哀嚎,哭得苏旭心如刀绞,他猛然抬头:“单大人!女犯临刑喊冤,此案怕有蹊跷,你我为官一方,当为百姓父母,就不能暂缓行刑,再问一问么?何况新君登基,大赦天下,缓决人犯也是祖制。”
单关风冷冷撇嘴:“新君登基便是大赦天下,也不赦十恶罪人。”说到这里,他声音转低,在苏旭听来,竟似有几分与自己推心置腹:“苏大人有所不知,按照本朝律法,谋杀亲夫该当凌迟。若非新君登基,大赦天下,她如何只受一刀之苦就能了帐?无知妇人贪生怕死,殊不知现在斩立决,强过日后千刀万剐!大人便是年轻心软,也该成全她死得利索!”
此话仿佛入情入理,竟然还有慈悲。
可不知为何,苏旭看着单关风血红双唇一张一闭,听他声音柔和婉转,竟有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眼看时辰已到午时三刻,单关风毫不迟疑地扭头下令:“行刑!”
苏旭还未及阻拦,刽子手便如老鹰提鸡似地将那小女子按在刑台之上。
那女子自知不免一死,极度恐惧瞬间化成怨毒疯癫。
苏旭眼见她牢牢盯住自己,指天骂地、恨声尖叫:“昏官!你枉穿官服!冤杀了我!将来必如我一般遭人构陷!才是报应!我咒你日后也做个妇人,不得好死!”
许是这个声音太过凄厉惨酷,许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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