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素两大丫头这天从清早开始就忙得死去活来,虽然跟主人赌咒发誓,定然目不交睫直到天亮,可是毕竟年轻爱困,不多时就在外室双双瞌睡、鼾声微响。
这天天象诡异,居然碰到月食。纵然云开雷散,天色依旧黑如锅底。
初冬天气,阴风阵阵,扑打窗棱,更添恐怖。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的柳溶月突然觉得鼻下好疼!
她猛地睁开眼睛!只见红彤彤的帐幕里,一根雪白的手指头正死死地掐着自己的鼻子下面,鼻子下面是何穴道,柳溶月不得而知,可这掐她的手指头真是太实在了!
柳溶月是给活活疼醒的,她脱口而出:“你松手!”此言一出,顿觉怪异,她捂住喉咙:“我的声音……”指下凸出的微妙触感让柳溶月顿生狐疑:“我的喉头怎么肿这么高?”
就在此时,她身边有个女子的声音幽幽响起:“你的声音原本就是如此啊……”
柳溶月抬头一看,吓得差点儿掉下炕去!
朱红铺彩的锦绣婚床上,那个掐醒自己的女人--正是穿着新娘中衣的“自己”!
拔步床内,一灯如豆。
喜榻一角,那个女子披头散发、盘膝而坐、手执如意,恍若碾玉莫罗,说不出的鬼气森森!
柳溶月就见那个“自己”咬牙切齿、神情怨愤,虽然面皮子一动不动,但柳溶月就是知道,那个“自己”已气到发疯,正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口!
柳溶月牙关“咯咯”打颤,她白活了十八年,从未见过如此骇人情形!以至白日里被强拆鸳鸯、逼嫁非人的泼天悲痛,现在觉得都不叫事儿了!
早上被后娘强行推入花轿时,柳溶月货真价实地觉得天塌地陷不想活了!如今被雷霆劈晕再次醒来,给关到红罗帐里跟这个眉目狰狞的“自己”大眼瞪小眼,柳小姐幡然悔悟:什么不想活了?!我还想活得很!!!
她哆哩哆嗦、两腿发软,一点一点地往后挪着问:“这位仙姑……敢问您是何方神圣下凡人间……为何幻化成小女子的模样?”
床上新娘特看不上地瞥了柳溶月一眼,似乎根本懒怠搭理她。
无奈新娘瞧着床那边的家伙步步挪、寸寸蹭,眼见马上就要跌到地上。这个笨蛋摔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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