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奋力挣脱了新娘子的束缚,激动地一把反握了“她”的双手:“爹!是你吗?”
她话音刚落,新娘子气得一头撞到了床栏上!
夜色已深、万籁俱寂。
喜帐之中的新婚夫妇各占大床一角,双双抱膝,瞪眼对坐,恍若强塞到一个笼子里的两只炸毛花猫。也不知对峙了多久,柳溶月坐得浑身僵硬、手脚发酸,太累了就没那么怕了。她壮起胆子、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想跟“她”好歹聊聊。
无奈那个“自己”体格儿挺好、脾气很坏。大家面对面坐了这么久,柳溶月屁股都麻了,对方还是腰杆笔挺,依旧目光如刀!
柳溶月满肚子的话让那新娘子一瞪,顿时给吓了回去。
又坐了一忽儿,她都要哭了,这得坐到什么时候啊?守灵还就管到天亮呢。老天爷啊,我都饿了。想到这儿,她个身子也不争气,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对方显然也听到了这声音,“她”奚落地瞥了她一眼,仿佛她是个饭桶似的。
柳溶月顿时愤愤:我原来没这么容易饿的!都是你这身子不好!
有了这股火气在,柳溶月鼓足勇气试图跟对方讲个道理:“敢问这位……我自己……唉!算了!这么说吧,您不能这样!我才是柳溶月!”
然后,柳溶月就发现“自己”冷冷地看着自己,如同看个傻瓜。
柳溶月本来挺害怕,但是看看“自己”好像一时半会儿也不像要扑上来咬人的样子,她的胆气便壮了一些。柳小姐硬着头皮继续跟人家絮叨:“这个……那个……事已如此,您……就不想跟我说点儿什么吗?”
谁知床那边儿的“自己”心火正炽:“说什么说?!说幸会幸会?还是说久闻大名?”
柳溶月自幼被继母带大,被长辈讥诮嘲讽已是家常便饭,早就磨出一副好好脾气。
虽然被人无礼抢白,她还是能细声细语:“就……譬如我才是柳溶月,您……不会是苏旭吧?”
床那边的“自己”听了这话,五官抽搐、咬牙切齿:“要不然呢?!我还能是你爹吗?!”
柳溶月慎重地垂头想想,再次开口她居然摸到了些头绪:“苏公子……眼看着……咱这就身子互换了是不是?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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