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愧疚,他送女儿女婿出门的时候又特意将柳溶月素日坐的八宝璎珞车也赠给长女,要她带回苏邸使用方便。
柳溶月从小在绮罗丛长大,并不觉得这辆香车是如何贵重的馈赠。倒是苏旭对着座驾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之后,陡然回身向柳大人躬身一揖,眉花眼笑:“多谢爹爹!”
无论如何,看女儿破颜而笑,当爹的总是开心。
站在柳府门外,柳大人紧紧握了“女儿”的双手,上下打量“她”良久,眼中不觉泛起泪光:“儿啊,月余之后爹就要回南赴任,你独个儿在京城需要善自珍重……”说着,他轻轻地捻了捻“女儿”的手指,声音愈轻、几乎耳语:“月儿,你需知道,爹爹从没想要你去烧冷灶。你妹妹的亲事是王府选秀,官宦人家悉数难免。也是她娘太过热衷,朝颜才顺利中选。爹爹当时病中昏聩,再想推辞已是不及。这门亲事恐有后患……你……唉,至于将来到底如何,也是朝颜的命罢了!”
苏旭悚然一惊:“秦王如何不好?”
柳智远却断然放开了“女儿”的手指,微微笑道:“天不早啦。月儿也该回去了。旭儿,你们这就……咦?旭儿,你哭什么?”
眼见又要离开家门,柳溶月望着父亲真情流露,她擦着眼泪哀哀说道:“爹,我舍不得你!你当真就要南下赴任了么?”说着,她攀扯柳智远的衣袖,几乎就要投入父亲怀内落下离别之泪。
她眼泪还没掉完,柳溶月就见父亲脸上变颜变色。也不知为了什么,爹居然给苏旭狂打眼色。还没等柳溶月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苏旭陡然顿悟,他满脸通红地强行拽她迅速登车,那情形活脱是防着她把她亲爹咬了似的。
上车之后,柳溶月还想攀着车窗再和父亲说两句离别言语,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车下父亲急急吩咐:“快走快走!月儿!下次爹单独接你回来!车把式还不快动?”
柳溶月都傻了,呃……我爹为何如此怕我?
就这样,柳溶月胸中千言无语还没来得及出口,璎珞香车已如野狗撵腚似地上路狂奔。
柳溶月趴窗回望,就见自己的父亲急忙回府、慌张关门,仿佛刚刚送走了会玷污自己清白的洪水猛兽一般戒慎恐惧。
柳溶月和苏旭离开柳府的时候,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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