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豁出去了地死马当活马治。
一众名医对着苏大少爷“望闻问切”之后,悉数黯然相顾摇首、满脸皆是犹豫不决。
四位大夫满脸慎重地商量许久,也无定论。最后他们开出四张方子,方才领赏告辞。
那时十冬腊月,窗外大雪纷飞。
陈管家给本家儿老爷扇着扇子、灌着凉水,苦口婆心地不停劝:“老爷!您别上火!您别着急!少爷年纪轻轻怎么能说不行就不行了呢?小孩子胡扯,您也真信。大夫不是说了么,咱大少爷该长的都长了。他就没病!”说着,他满头大汗地看向柳溶月:“我的少爷!您倒是说句话啊!大夫都说了,您身子骨儿好着呢。您怎么好没来由地就冒出来一句‘不行’呢?您看看,可把老爷急的!”
柳溶月垂头不语,心道:左右今天有锅脏水,定然不能泼到柳小姐头上!要不等我变回去我可怎么活?与其那样,还不如说您儿子‘不能人道’呢。其实今日之前我也不太明白什么叫‘不能人道’。看刚才大夫们将我翻来覆去的样子……呃!好像是有点儿不积口德。
苏大人看着儿子怎么都不能相信:“旭儿,你当真……?你与爹爹说实话没有关系的。你要是真不行,干嘛拽着媳妇忙活八九个时辰?”
柳溶月硬着头皮胡说八道:“爹!有道是拙老婆单认一丈线,笨媳妇半宿纺寸棉。我要是能行,怎么会忙足八九个时辰?”
苏尚书长吁短叹还不死心,想了很久,他终于问出一句文绉绉的话:“儿啊,可是大夫说你没病啊!这么说吧,‘携泰山以超东海’,你是不能啊,还是不为啊?”
柳溶月想了想,眨着眼睛实话实说:“儿不会!”
苏尚书从椅子上“噌”地站起身来,他指着儿子急赤白脸:“这还有不会的?!不是!你考得上探花你不会这个?!不行!今天咱爷儿俩必须说明白了!后院儿的驴都会!你怎么能不会?!”
柳溶月垂头嗫嚅:“回爹爹的话……咱……咱家都是骡车……”
据说,那天要不是陈管家搂住老爷的老腰拼死拦着,大少爷能当场让他亲爹拍成肉饼儿。
苏府东苑
自从闹出这一场风波,东苑的气氛就大不对劲儿。
大少奶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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