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来人啊!”
柳溶月不敢相信苏旭竟然如此慈悲:“你是说我不用写了?”
苏旭吩咐诗素:“去告诉厨房,宵夜不用做了。”
柳溶月气得发疯:“敢情你这两天在屋躺着吃饱了!”
诗素十分同情地瞧了小姐一眼,还是决定听少奶奶的话,出去叫人让把宵夜停了。
那日,诗素研磨铺纸挑灯花儿;柳溶月如丧考妣地抓着笔涂鸦。
她已打定主意想糊弄过去就完了。谁知她刚抄了个“人”字,冷不防手中毛笔就被苏旭从身后抽走了。
苏旭手中戒尺“啪”地一声砸到桌子上,吓得柳溶月差点儿蹦起来。她只听苏旭在耳边厉声呵斥:“好好写!一个字我看不过眼,这一篇都不算!交不上来这些功课,你就别想吃饭了!”
柳溶月伏案哀嚎、以手捶桌:“你把我活活饿死算了!”
许是大少爷哭得太惨,许是少奶奶戒尺太响。蹲在门口儿偷听的东苑的丫头们面面相觑:自少奶奶揪着耳朵将少爷从外院拽回来,她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啊!少奶奶也不哼哼了,也不躺着了,也不混吃等死了,也不万念俱灰了。远看阎罗王,近看恶婆娘!这是彻底想开了吗?打我们家大少爷这么过瘾么?再说大少爷也是,论念书你还含糊少奶奶么?念呗!您不是最会念书了吗?
然而……大少爷的离魂症大概真得挺重,看来是真忘了如何读书。
堪堪写了三大页大字,苏旭就见柳溶月在椅子上频频扭动,如同屁股上长疔。
写了半晌,她还没抄出来一百遍“人之初”。照这个速度,到她上任也写不完这一本《三字经》。苏旭气到极处,打定主意:耗着是吧?我陪你!反正我是吃饱了!
如是写了好久,柳溶月自己都磨蹭累了,做人做事即是如此:装一时容易、装久了好难。柳溶月从小写字、拿笔顺手,写着写着身疲力累便渐渐露出马脚,字迹不觉就规矩了起来。
苏旭伸手止了柳溶月的笔墨:“我瞧这三个字你写得很顺啊,大约是以前认识的?”
柳溶月艰难苦恨繁霜鬓,懒怠搭理眼前人,她随口哼哼:“倒有几分面熟……”
苏旭深深点头:“我是要你学习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