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茶碗,轻抿了一口,倒不难喝。
他今日也不知怎地,心里特别委屈,自己虽会医术,可医不自医,于是分外惶惑。思来想去,如此尴尬之事,天上地下仿佛只有柳溶月这冤家可以商量几句,苏旭胀红了脸,低声嗫嚅:“可是……我……流了好多血……我怕是不行了……等不到六十年之后了……”
柳溶月掩口好笑:“我瞧见你换下来的衣裳了,没有太多。你放心,只头两天这样,过两天就好了。”
苏旭难过极了:“那要几天才能完事?”
柳溶月实话实说:“总要五六天才能过去。哎呀!你看,翠书、丹画她们与我年纪差不多,还不是日日服侍洒扫?人家一年到头歇息的日子都摸不到,你哪儿就至于卧床不起了呢?”
苏旭扶着腰轻轻起身:“你是说,你们月月如此,一年十二回那么辛苦的?”
柳溶月理所当然:“是啊,我们就这样。”她低声叹息:“要么说,女孩儿辛苦呢……”
苏旭眼前好像打开了一扇以前从不知道的窗,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诡异光景。他吮一口姜汤,低声自语:“以后我要立下规矩,准许丫鬟婆子们每月歇息两天才是。”
柳溶月眉开眼笑:“那我代丫鬟姐姐们谢谢你啦。”
苏旭心中悲苦:按现在这个情形,要立规矩也是你说才是。没准儿等我有说话的份儿,还得等六十年呢。他再吮一口姜汤,觉得身上好像没那么疼了。
柳溶月接过苏旭手中喝了大半的碗,跳下床放到桌边,扭头取了两块蜂蜜芡实糕来。
她将一块点心捧到苏旭嘴边,笑意盈盈:“我平素这个时候就爱吃零食。你试试吧,身子舒坦了,就不委屈了。”
那时夜色已深,屋中温暖安静、红烛高烧、灯火摇曳,苏旭只见暖色光晕映在柳溶月脸上,她那样巴巴儿地看着自己,居然异样可怜可爱,跟刚才气得他爹倒地不起的混账行子简直判若两人!
苏旭接过点心,无奈叹息:这可真是不提功课,父慈子孝;一提功课,呜嗷喊叫。
你说她怎么就不能上进些呢?
那一刻,苏旭斜倚床枕呆呆瞧着柳溶月,生出一股平生未有的无力之感。他现在身体疼痛、力气单薄,平日里满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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