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热泪,心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宁可我让他们给逼着上了吊,也不能让苏旭无辜受冤!
柳溶月回过头来,对苏大人实话实说:“爹!红笺出自我的抽匣!香墨磨自我的砚台!翠竹筒是我要歌玲代寄的!出了这等事,你们不来问我,逼着别人上吊干嘛!你们还讲不讲理?!”
苏夫人手指头都哆嗦了:“儿啊,你……你可知这封信中写了些什么?”
柳溶月将牙一咬,用力点头:“是我写的,我自然知道!娘要不信,儿这就念给娘听!”说着柳溶月豁出去了似地大声背诵:“玉兄如晤,自君一别,日夜思念……”
苏尚书狂怒拍桌:“你给我住嘴!”
柳溶月猛不丁让“老爹”喷了满头满脸的唾沫星子,吓得慌忙住口。
她眼圈通红地看向苏旭,好想跟他讨个主意。
就见苏旭神情古怪地站在长凳之上,他两手牢牢拽着绳子,神情不辨悲喜。这人看起来那样困惑,似乎对是否应该上吊,他自己也拿不准了……
柳溶月深深地看了苏旭一眼,她用最坚定的眼神告诉他:你放心!有我呢!我定然不让你替我受过!
苏旭乜呆呆看着柳溶月,他心说:我错怪胡氏了!把我逼到生不如死的,分明是眼前这个冤家!
苏夫人脸色灰败,尤自挣扎:“儿啊,可那不是你的字体啊!你的字,娘认识!”
柳溶月理直气壮:“娘亲!儿自幼就爱风流蕴藉的各家书法,若非应考,我才懒得写那黑大光圆的呆板正字。”她这话说得误打误撞,苏旭小时的确不爱馆阁之体,嫌它古板无趣,曾被苏尚书念叨了许久。
苏尚书此刻已近绝望。
他跟看妖怪似地看着为之骄傲了二十五年的儿子:“旭儿,你在信中写道,你成亲之后,不肯圆房、期盼和离,就是要为这个‘哥哥’守身如玉?”
柳溶月脸色陡然胀红,她咬牙低声:“是的!”
苏大人声音都颤了,他还是不能明白:“你说你想跟他双宿双飞,去山野草泽相伴终老?!”
柳溶月抿了抿嘴:“不错!”
苏大人陡然狂怒,他拍桌爆呵:“逆子!你要置高堂父母,你要置列祖列宗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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