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之色。
倒是大少爷躲在内室悄悄抹泪,捂嘴偷哭了小半天。
不知内情的丫鬟婆子见了,纷纷都说:“这少奶奶厉害吃醋不贤惠!明明是少爷相中的丫头,非得让她寻个由头撵了!就是自己一起长大的陪房也不肯相容!看把少爷哭的!少奶奶如此厉害,也怪道大少爷看上男人!”
如此一来,歌玲算是解脱了,柳溶月本尊的名声更坏一层,已经隐约跟苏探花那“性好南风”的癖好有难分高下之势!
算命先生这回说得没错,他俩命格,相当般配!
那几天苏旭憎恶柳溶月胡作非为,柳溶月怨恨苏旭狠辣无情,两人谁也不搭理谁地闹起了别扭。
东苑之内,气氛诡异。
苏府之内,气氛诡异。
直到大年二十九,寂静多日的后宅终于传出消息,刘嬷嬷来传了话来:“太太请少爷少奶奶去呢。”
东厢这对怨偶才不情不愿地一起去了后宅。
那日后宅,鸦没鹊静。
丫鬟们噤若寒蝉,就连平素哪里有事哪里扎的周姨娘也破天荒不在这里。
看少爷两口子来了,刘嬷嬷高高掀了内室帘子,示意他们进去。
后宅简朴卧室之内,苏尚书一病不起,躺床上侧卧歇息。
他便是听见儿子儿媳进来,也没转身受儿子儿媳的请安之礼。
这老头儿前两天让儿子气疯了,现在看见他俩就眼晕!
苏夫人侧坐夫君床边,沉默良久,终于擦把热泪,她低声下气地与晚辈好商好量:“这两日,我与你爹爹想明白了。有道是惹得起的是儿子,惹不起的是祖宗。如今看来,竟是我们俩摆明了惹不起您们俩。有道是惹不起,可躲得起。今日娘真心拜求,您二位修好积德,大发善心,这就走马上任去罢!咱们从此恩仇揭开,您二位就当饶我老两口子清清静多活二年,不知贤伉俪意下如何?”
柳溶月目瞪口呆:“娘这就不留着儿子过年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