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抹泪儿,寻思莫非那日讹了少爷银子,让少爷记下了仇恨?
还是柳溶月殷殷哄劝:“宛平清苦,府中富贵。不带你们去,是怕你们吃苦受罪。好啦好啦,不要哭了,来日少爷做官满任,定然飞奔回来和你们团圆。你们俩就好好在家,专吃我爹,就算对得起我。”
如此这般在莺莺燕燕之中敷衍好久,柳溶月才说得一众丫鬟破涕为笑。
苏旭远远看着自己的丫鬟与柳溶月亲昵热闹,妒忌之余,冷冷腹诽:你也就在这上头本事大!
临到出府之时,苏旭神情复杂、满脸丧彪。
他缓缓走出家门,不由扭头回望:偌大府邸巍峨气派,尚书宅院玉堂金马。他在这里住了多年。爹爹虽然为官清廉,但一品官宅规制宏阔,于这些清贵骄矜,苏旭习以为常。这些年来,虽然父母对他诸多管束,奴仆环绕甚不自由,每每与同伴出门飞鹰走马,他也艳羡过那起浮浪子弟在外安家的无拘无束。
可如今真地踏出这座高大宅院,苏旭心头无比怅然。
再走两步,即将登车,苏旭忽然觉得有些惶恐。
不!他是十足不安!瞧瞧这个“丈夫”!瞧瞧这辆破车!这一去跟出门找死有什么区别?苏旭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真想冲回家去,狂奔到父母面前跪地痛哭,将自己跟柳溶月换了身子的怪事儿一股脑儿说给爹娘知道!他父亲当朝一品,他母亲诰命夫人,这些年来爹娘神仙一般什么事都帮他安排得妥妥帖帖,他们定然能救他一救!
也许他出事的时候就应该跟他们坦白实说,那就不会有后面这一堆糟心麻烦!他们还真舍得不留着儿子过年么?纵然就此换不回来了,爹娘定然也会将他好端端地养在府里,什么都不用操心!
蓦地向前踏出一步,苏旭却听到身后传来软软呼唤:“苏……嗯……你不随我去么?”
苏旭闭了闭眼,那是柳溶月的声音。
她总是这样怯生生的,独个儿出门都要害怕,仿佛一只被扔进深山老林的无知小羊。瞧着这样的柳溶月,法场行刑那日,单关风毒蛇吐信似的诡异言语无端突兀响在耳侧。
苏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不行!这样不行!离了我,柳溶月这官定然做得一塌糊涂!不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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