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儿不当回事儿,女的怎么了?当娘们儿就不许出门了吗?自被亲娘逼过一次上吊,他才知道此中厉害,现在已经不敢任性妄为。
他对柳溶月说:“我现在是个女子,不便与他们相见,你自己小心敷衍。我要去后面架阁库里瞧个案卷。你拖住他们,不要过去那边。时间越长越好!明白了吗?”
柳溶月一把薅住苏旭的袖子,满脸害怕:“你不能走!如何敷衍?我可不会!”
苏旭满脸恨铁不成钢:“这有什么不会?!世上还有比当官更方便的事么?你……你这样!你就虎着一张脸!对!便如同你后娘对你那样儿不好好说话就行!倘若旁人问你,不会作答,你就反问一句‘你说呢’?这句万用万灵!屡试不爽!”
柳溶月愣在当场:“此话当真?”
苏旭“啧”了一声:“包治百病!记住啊!拖住他们!不许去架阁库!”说罢,他匆匆挣脱柳溶月的“魔爪”扭头溜走,临走之前,他还不忘揉揉柳溶月的嘴巴子:“就这样!僵住!不许笑!”
看柳溶月现在一张俏脸僵如中风,苏旭心满意足地远远地避开这些人,独个儿溜去了架阁库。
那日,他推开沉重大门,行走在黑沉木架之间,苦苦搜索着胡氏杀夫的案卷。
也说不清为什么,自从秋决了胡氏,这个案子总是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甚至苏旭隐隐觉得,此番自己和柳溶月交换了身子,没准儿也与胡氏之死有些关系。
夜半无人时,他曾默默复盘此案所知的脉络许多次,但是似乎并无不妥之处。
这次到任就职,苏旭就打定主意,必须重阅此案案卷!如今得便,苏旭正好去寻找单大人匆忙离任之时留下的那些原封案牍。
戒石坊下,宛平县令柳溶月大老爷僵着一张仿佛被邪风拍瘫了的面孔,满眼紧张地瞅着面前诸多僚属。以吴旺发班头为首的宛平县一众衙役,心惊胆战地瞧着他们脸色严峻的新任上司。
王话痨十分诧异地看着所有人,狐疑满腹:这是出什么大事儿我不知道么?
柳溶月心里没底:我这样儿脸色儿行不行?我后妈可恨,不光是她脸子难看,主要还在她骂闲街难听,我能把这段儿也抄过来吗?我骂什么?你这小浪蹄子绣花一把手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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