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可见老爷固然精明,奶奶更加厉害!
如此一来,柳溶月到衙伊始、即捉硕鼠,如此聪明机变的县官世所罕见,算是给足了宛平诸吏下马威。大家对她不禁又敬又怕,从此再不敢起轻视之心。
那日,躲在树后偷听半晌的苏旭不禁感慨:天公疼憨人啊!
回屋之后,苏旭遣退了王话痨,偷偷问柳溶月:“你真的一早看出来那人偷窃?”
柳溶月赧然拍胸:“别人看不出,你还没看出么?我这是就着箭头画靶子。要不是早上一脚踢在那箱子上硌得生疼,我怎么会留心箱子的新旧?我便是觉得这箱子簇新的不太对劲,也只当他说多年未动的旧箱子在后头。我初来乍到,男身女心,怎么好意思与个陌生男子细细交谈?”
苏旭越想越觉得柳溶月刚才的表现有趣,好奇追问:“那你真怕他们中有内鬼?什么初到贵境,不能信你。诸多言辞难为你说得条理分明,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柳溶月扶额羞笑,满脸不足为外人道:“自来新媳妇过门,对着一众夫家的丫鬟婆子,强龙难使地头蛇。谁知她们之间有何勾连?只怕都想看少奶奶的笑话。新媳妇只好连吓唬再哄骗,最好再杀个不知死的立威,才好当家理事。这都是前辈媳妇口耳相传的故智,可不是我一时半刻琢磨出来的。”
说着,她嘴角不禁微微翘起:“难怪屈原怹老人以美人芳草比兴君臣恩遇。谁能想到,做老婆与做大臣竟是一个道理?嘻嘻,可见触类旁通四个字再不错的。”
苏旭瞠目半晌,脸色忽变:“原来当媳妇还有如许学问!怪不得我在家里总要挨打。你也不指点指点我。柳溶月!前些日子你是不是诚心看我笑话呢?”
柳溶月大骇之下,连连摇头:“您那么厉害,我可不敢。”说着,她似做女子时那般娟娟秀秀地捋捋鬓发,好声好气地对苏旭说:“你不知道,做女子规矩又多,活计又重,你逍遥快活了二十多年,自然过不惯的。所以这回让家里轰出来,我纵然怕极了,也没向你爹娘求情耍赖要求留下,即是怕你在府里日子久了,受不了做媳妇的气。你放心,在这里你尽管随性过自己的,我定然不拘束你!”
搓一搓手,她自己都笑了:“当然啦,我也不敢拘束你。我还得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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