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陈管家惨叫之声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苏府后堂
穿着叫花子棉裤、披着麻袋片儿的陈管家坐在圈儿椅上哭得眼泡儿都肿了。
他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口口声声:“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大少爷欺负我!我可没脸活了!”
苏尚书在屋里踱来踱去:“老陈!你不要哭!你好好说!旭儿究竟如何得罪你了?你是他的长辈,孩子不懂事,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陈管家一手捂胸、一手捂脸,哭得呜呜咽咽、哀哀怨怨:“我没脸说……我这一把年纪的半大老头子了……我摊上这么个事儿……我可怎么做人啊?”
苏尚书闻听此言脚下一滑,要不是周姨娘搀得快,苏大人就坐地上了。
苏夫人陪坐一边,两眼看天。一品诰命满脸都是:行吧,怎么都行,老娘豁出去了。
看着披头跣足、吞吞吐吐的陈管家,苏尚书陡然明白了许多!
苍天啊!造孽啊!
他手指哆嗦,声音颤抖:“旭儿……旭儿!这个畜生到底做了什么?老陈!你如实说!没关系!这里没有外人!我保证不说出去!”
陈管家涨红头面,嗫嚅半晌,他陡然双膝下跪,死死搂住了苏尚书的大腿,凄厉哭喊:“老爷!你要给我做主啊!大少爷他不是人啊!他怨恨您把他轰出家门,不给盘缠!他自己过不下去,他就糟践我啊!”
苏大人单手扶床,吓得快晕过去了:“这……这畜生他如何糟践于你?!”
陈管家大声嚎啕:“少爷他,他……他抢夺了我二十两银子!他啐湿了我过年的衣裳!他还把我骑的马也给扣下了!他口口声声说给我换身儿干松裤褂儿,结果就是让王话痨把身上的棉袄棉裤扒下来,不由分说就给我套上了!大人!王话痨那小子他不干净啊!”
苏大人先松了口气,随即悚然一惊:“王话痨怎么了?!他跟谁不干净?难道是和旭儿那个孽障?!”
陈管家哭着在怀里摩挲了老半天,才掏出来个臭虫给苏大人看:“大人!王话痨棉袄上都是虱子!他不干净啊!”
苏大人长出一口气:“就这些?”
陈管家扒开上衣,露出胸脯:“什么叫就这些?虱子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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