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溶月最怕和人正面冲突,更不知道自己要出去做啥?刚要再想说辞拖延狡辩,却见诗素推了自己一把,俏丽丫头对自己连眨双眼:“大过年的,大少爷你就听了少奶奶的话,去前面转悠转悠。是猫就避鼠!你现身了他们也好有个惧怕。”
柳溶月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见诗素回头对苏旭笑得不怀好意:“少奶奶!您猜怎么着?我还真在小库房里找出些棉胎布料,你不是要给大少爷缝床褥子吗?那就来吧!”
这下轮到苏旭当场尴尬!
柳溶月无端觉得:此时此刻,必须开溜。
柳溶月双手拢在袖中,带着王话痨信步踱出后宅。
王话痨从小儿嘴碎,只要逮住个人形儿的,甭管你理不理他,没有他不跟你聊的。
处时间长了,柳溶月甚至疑心,给王话痨身边儿立个纸人纸马,他都能眉飞色舞地给彩扎活儿讲全本儿的《三国演义》。
那日,王话痨跟在柳溶月身后喋喋不休:“我说大人,咱这是上哪儿啊?”
“您真不考虑考虑咱俩偷溜出去买几个大肉包子解馋吗?”
“您没来上任的时候您还能给我买个豆包儿呢,您这都六品县太爷了,咱不能越活越回去啊!”
“我说大人啊,您觉不觉得您有点儿怕老婆?其实夫人眉清目秀,哪儿有那么吓人?您不能夫纲不振啊!不是我说,您现在有点儿畏妻如虎了!夫人就是厉害,还厉害得过母老虎吗?她还能打您?啊?能打?我说要不咱别忙买馒头了,我先找根棍子给您防身!如意金箍棒,专治女妖精!母老虎就归女妖精一类。”
“什么?您不会用棍子?对。大人您不属猴儿。那您属什么啊?要不然咱来把九齿混钉耙行不行?那个也能降妖除怪。”
“我不骗您,这段《水浒传》上写得明明白白儿的。刘关张哥儿仨一个头磕地上,就保着唐僧上西天取经去了……”
身边跟了这么一位,柳溶月现在出哪个门都不害怕了,她耳朵边儿“嗡嗡”的。
说老实话,柳溶月不知该如何去监视衙役们规整库房?也不知该怎么立下新官的威风?更不知道该如何去放那新官上任的三把火?
寒风吹来,冷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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