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溶月心头感动、擦擦眼角,她又将齐肃上下打量一遍,觉得此人当真忠厚不假。
于是柳大人认真问道:“那么,你愿不愿意来我身边做个亲随衙役?宛平离京城不远,衙门里消息灵通。我看你在这里做事,恐怕并不耽误寻人。”
齐肃大喜过望、立刻下跪磕头:“多谢大人厚爱!小的甘效犬马。”
唯王话痨点头叹息:“哎!要说爹妈起名儿很重要啊。你看人家叫齐肃,这就当上衙役了。天下就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诗素白了王话痨一眼:“你叫话痨,不是也跟衙门里站着呢么?”
出了后堂大门,王话痨与齐肃勾肩搭背:“你说,赌博一场,咱俩都混上官衣儿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人生在世不能看一时输赢!咱哥儿俩这就叫殊途同归!”
齐肃老实巴交点头:“归是同归。只是我有三间瓦房,听说王哥您就落下一要饭的碗。”
王话痨气得跳脚:“好你个齐肃!你以前干什么的啊?说话哪儿有这么捅人肺管子的?”
齐肃依旧满脸忠厚:“回王哥的话,小的去年还是猎户,专门儿在关外打老虎的。”
王话痨闻听此言,臊眉耷眼地摸摸鼻子:“那行吧,不会说话儿没关系,哥慢慢儿教你。”
谁知数天之后,风声突变,人人都说宛平县内闹了狐妖!
起初只是一二人传些荒诞不经的捕风捉影,不过几日,种种邪障作祟之事越传越凶。
日日不到天黑,宛平县城之内就已家家关门闭户。更不要说边远村落,天过正午,妇道孩童干脆躲着不敢出门。
如此人心惶惶,妖影幢幢,市面商户凋敝,百姓耕种无心。
柳大人困坐县衙,气得抖手:“怎么什么邪事儿都能让我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