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已泪眼汪汪。
看县令大人竟被自己激得泪眼朦胧,李千秋惊讶惶恐了不过须臾,立刻对这个年轻俊秀的上司生出几分轻蔑嘲笑。
他心道:无怪你监斩脸儿发白、出巡能吓晕。我看你就是个仗着老子官儿大的公子哥儿罢了。此等懦弱无能的县令,将来如何视事?我看少不得指着我们办事儿,他只好去做应声虫。
想到这里,李千秋对柳溶月更加鄙夷:“大人为何如此激动?男儿有泪不轻弹,说哭就哭是兔子。”
柳溶月心火愈炽,她被人抢白至此,气得有口难言、喉头已近哽咽。
柳溶月纵然大家闺秀,也知道“兔子”不是什么好话。似这等公然骂街的言语,居然出自司吏之口嘲讽自己,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脑中飞快寻思:我要如何反驳?我该怎么呵斥?
赵县丞看大人给憋得脸红脖子粗,连忙打个圆场:“李千秋!你也忒也孟浪了!如何跟大人这么说话?还不给大人赔礼?”
看李千秋负手不言,他只好再劝柳溶月:“大人审案辛苦了,不若先回房休息,别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
柳溶月虽然温柔腼腆,可从小跟丫鬟婆子打交道,多少懂些驭下之道:这是第一次跟有点儿资历手段的吏员共事,倘若自己一触即溃,来日这帮人定然再不听管。
然而要如何将这牙尖嘴利之人辩驳说倒,好像也是力有未逮。毕竟大小姐从未被人骂过是“兔子”,她还真不知如何回嘴。
正在悲愤踌躇间,柳溶月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含怒声音:“李千秋!你好大胆!”
一室三人齐齐回头,就见东厢软帘一挑,一个极清俊的青年排闼而出!
他阔步走到知县身边,对着李千秋眉目含愠:“你说谁是兔子?!”
来人不是男装的苏旭是谁?柳溶月一见苏旭,如同走失的孩童见了父母,立刻悄悄抓住了他的衣裳。
她口中嗫嚅:“他……他……”话没说完,她就见苏旭狠狠瞪了自己一眼,那意思显然是:闭嘴!
眼见县令大人如此懦弱,李千秋轻蔑更盛:“你是何人?宛平后堂也有你开口的份儿?”
苏旭双手一负,下巴一抬:“在下柳澄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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