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你家大人的幕僚师爷!”
李千秋和赵县丞面面相觑:历来朝廷开科取士,都是以读书人治天下。无奈这些举人、进士不习律法、不识财政,所以新官上任,身边儿都跟着亲信师爷以为辅佐。
宛平诸人听说苏大人上任伊始,即带了个师爷相随左右,但是大人履新以来大家谁也不曾见过这位师爷的金面。若非库房那个石长透赌咒发誓说亲眼见过,大伙儿定然觉得其实并没柳师爷这个人。
今日一见,柳师爷年轻英俊,还嘴不饶人!
四个人一时僵住,气氛相当尴尬。
赵县丞心中窃笑:刑房司吏是个肥差,只要司吏娴熟律法,必然财源广进。不过其中诸多通融私弊之事,倘若没有县令首肯,他们办来也难。譬如李千秋这几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将心思玲珑的单大人哄得颇顺,着实过了三年日进斗金的好日子。谁知道天时有反正、运气有高低,他居然踢到苏大人的铁板,也是老天开眼。
赵县丞平素对李司吏颇有些腹诽,现在自然乐得坐山观虎斗。
而站在苏旭身边的柳溶月却不曾忽略,刚才报名的那一瞬间,苏旭眼角眉梢颇为黯然:他不是她的幕僚师爷……他是县令大人本尊……
柳溶月羞愧地垂下头:是她鸠占了鹊巢……她还什么都做不好……
然后,她分明觉得有人捏了捏她的手指,那自然是苏旭。虽然他依旧没给她好脸色,但是他的神情摆明了是告诉她:支棱起来!不许丢人!
柳溶月慌忙强打精神,努力挺胸抬头。苏旭来了她就安心了。她亲眼见过他把她后娘数落到只恨不得找个地缝扎进去。苏探花是个人才,学富五车、言辞便给,要是再学会缝褥子,这人就算天下无敌!
李千秋算宛平县的地头之蛇,冷不丁让新太爷的师爷给排揎了,顿时下不来台。
他哂笑抱拳:“原来是柳师爷啊,失敬失敬。”
苏旭却不肯放过他:“失敬不必。我就问你,刚才说谁是兔子?侮辱官长,你是何居心?”
被人如此拿住短处追问,李千秋讪讪笑道:“下官刚刚与大人商议正事之时随口开了句玩笑。如何?这里又不是县衙正堂,难道字字都需是圣人之言?”
他悻悻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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