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吴班头叹了口气:“先生请看,此人脚下又无板凳、又无砖头,戴着如此沉重的枷锁,他是如何将自己挂上去寻死的?深牢大狱,紧锁牢门,两班衙役,经常巡守,自然不能是外人进来将他谋害。大人!咱们宛平的牢子都是世代为吏,牢子杀囚罪责不小。这一无仇恨,二无油水的,谁会弄死这个混蛋啊?我敢打包票不是他们所为。还有就是……”
苏旭一挑眉:“还有什么?”
吴班头捧来外面小桌上的一包东西,他轻手轻脚地打开包袱:“大人请过目,这是杨松秋入狱时剥下来随身衣裳。”
柳溶月看过点头:“果然是他过堂庭审时穿的那身。我记得的。”
吴班头打开衣服内袋,掏出一样黄澄澄、亮晶晶的扁平事物:“大人您看……”
摇摇火烛之下,那分明是一个纸扎的元宝。
柳溶月陡然想起,那天堂上,杨松秋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向自己炫耀,说那是他卖了嫂子的收成!
柳溶月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说,他的银子变成了这个?”
吴班头重重点头:“大人!不瞒您说,昨日定更,就是那顶咱们在河边儿带回的简陋小轿儿,也是无火自燃。现在已化成灰烬。那轿子好端端地放在狱神庙里,四外并无烟火引燃之物。乍然着火,衙役们过去泼水施救,再回来时,杨松秋已经给吊在这里了。”
柳溶月惶然:“喜轿也烧了?!就天黑这么会儿功夫,还出了什么奇异之事,你一起给我说出来!”
吴班头满脸没奈何:“大人,除了今年春日野狐狸叫得分外厉害,牢里再无特异之处。”
苏旭森然接口:“除了死人再无特异……”他随口吩咐:“来人啊,将尸体放下来我要细细验看。”
吴班头没想到柳师爷居然还要验尸!他显然吃了一惊,不过还是从容吩咐:“来人,卸尸。再去将本县仵作叫来。”
柳溶月听吴班头解说:“宛平仵作姓黄名连谷,本地人士,家中祖传都干仵作,手段倒是不错。”
不多时,柳溶月听到一个此地口音的男子不住口地抱怨而来:“懂不懂规矩?哪有大半夜验尸的?哪个案子验看不是午时三刻?尸气冲体算谁的?”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