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验到细处,黄仵作随口唱出:“双手有锉伤!双肘锵伤!背皮擦伤!皆疻!”
柳溶月正在寻思这是什么意思,就听身边儿的吴班头殷勤为自己解说:“寻常活人仰面摔倒,即有此伤。我们抓捕杨松秋之时,他惊惧后跌,以至于此。除了您这般金尊玉贵之体,寻常贩夫走卒、苦力之人都难免身有锵、锉,这都寻常。”
苏旭在旁边儿听着,觉得……好像也有道理……
不过他也不曾忽略,黄仵作听了这话手下略顿了顿。
及至全身堪堪验完,回勘所吊颈部,黄仵作的唱喝却慢了下来:“喉下勒痕深平,黑暗,不交于耳后发际……”
苏旭一愣。
然后他就见身边儿的黄仵作似是下定了决心,他开口转快:“口眼开、手散,发髻乱,舌不出,不抵齿。项上肉有指爪痕……大人!我验此人可能生勒未死间,实时吊起,诈作自缢!”
听了这话,苏旭和柳溶月还没怎么着。
吴班头脸色率先一变,他冷声呵斥:“怎么着?你是说这杨松秋是让人勒死的么?”
便在此时,牢门外头脚步声响,一个女牢子慌慌张张地双膝下跪:“参见大人!小的女监牢子马吴氏。这些日子看押杨周氏直到她完了官司走人。头回过堂之后,杨周氏蒙大人恩典,赏了身衣裳。她身上那套红艳艳的喜服便扒下来扔到一边,谁也没多理会。她回家那日,小的也曾要她将东西带走。她自嫌晦气,将那衣裳扔在这里了。小的一时贪财,将那衣裳裹起来当了死当,换了三百个大子儿。”
吴班头大怒,一脚踢了过去:“偏你爱财!这就该打!”
马吴氏挨了这一飞腿,跪在地上杀猪似地嚎啕起来:“小妇人该死,大人恕罪!小妇人是亲口听那雌儿说这东西她不要了才敢卖的啊……”
苏旭虽然蹙眉,可还是勉强压下心火,他手指着红腰带问:“你不要哭了。你且仔细看看,这带子是不是杨周氏换下喜服上的东西?”
女牢头马吴氏觑眼看了半天,犹犹豫豫:“像是……说不好……”
吴班头大怒:“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叫说不好?”
马吴氏哭丧着脸说:“这血乎乎的颜色瞅着……倒是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