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恩,百日夫妻比海深。”
见少奶奶的尴尬脸色,诗素连忙改口:“当然了,做不成夫妻,您俩也当姐妹儿处了这么些日子了。您还闹什么啊?我瞧出来了,其实您对我家小姐也不能算不好,教读书、教写字儿,少奶奶您虽厉害些,可忙得都是正事儿,我明白儿看在眼里。便是那些闲事儿,譬如那日小姐不过随口一说,表少爷曾给她折过牡丹,您就想方设法给她亲手种了满院子牡丹、芍药。您这就是噘嘴的骡子—卖个驴钱。事儿都做到了,好好说话您能呛死么?”
诗素再看少奶奶给气得颜色煞白的模样,不禁又有些心疼:“少奶奶!依我说这回竟是您作得忒过了些。哪个大家公子只有一个老婆?我们老爷在扬州有诸多侍妾,没带到京城就不说了。您爹都穷成那样儿了,不是还娶了姨太太?不过几个歌姬么,有什么大不了?再说就我们小姐这见男人见女人都上赶着回避的熊样儿,您还怕她荒淫了女色?她要是能荒淫女色她不就出息了么?哪儿就呛您当少奶奶的行市了?八字儿一撇儿还没呢。您这么闹不是坏了我们小姐……啊,不,坏了您自己的名声么?”
苏旭虽让诗素说得有些吃瘪,可他依旧愤愤不平:“这柳溶月也就罢了,柳朝颜她安得什么心啊?就算不是一个娘,也是亲姐妹啊!哪有姐姐成亲没有百日,妹妹就上赶着送狐狸精的?玄武门之变好歹还为了夺天下呢!朝颜这么挤兑姐姐是图什么啊?诗素!你知道底细!她俩到底有什么过节?”
然后,苏旭就见诗素缓缓坐在了自己腿侧的脚踏上,这最爱挤兑自己的丫头竟叹出了口极长的气:“嗨!她俩能有什么过节儿啊?”
苏旭心中一动,他就听诗素一边儿做针线活儿一边儿跟自己絮絮叨叨:“这话论理不该我们丫头嚼舌根子,可我们这二小姐啊,她脖子上长个脑袋竟然是为了显高的。”
她深深地瞧了苏旭一眼:“您是聪明人,想那日回门您也瞧出来了。我们二小姐聪明面孔笨肚肠。她娘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心里从来不过弯儿的。二小姐是真相信,大小姐又笨又蠢,教不出来,所以才不招她娘待见。似大小姐这等愚若牛马之人,生来就是有辱家门的货,有吃的就不错了。她给您送歌姬来,大概是想替姐姐描补对您服侍不周之处。”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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